玩什么花样?她们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又还能再玩什么花样呢?
乐霓的眼泪夺眶而出,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冷傲的男人,跪着走过去几步,意图抓住赵谨梧的衣角,赵谨梧退后几步,避开了。
见此,乐霓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哭泣道,“爷非要如此绝情吗?难道这些年。。。。。。您对奴家就真的没有丝毫感情吗?”
“没错。。。。。。一丝一毫都未曾有。”赵谨梧说完,转身,抬脚离开了书房。
留下哭得梨花带雨的乐霓和妙霞,以及惊讶的绪远和深沉的羽袂。
绪远想,庄主待庄主夫人终究与他的其她侍妾是不同的。
羽袂想,这是他第一次休掉侍妾,以前,北院那些侍妾,他大多时候都是置之不理,原来,他已经爱她如此之深了吗?
下午,云珂与沁珂院的几个人在赵家庄的一处院子里踢毽子,那一脚踢得太过用力,被云珂一脚踢出了墙外。
沉秋说,“夫人,是你踢出去的,你自己去捡回来。”
云珂不情愿了,“我是夫人,怎么能让我自己去捡呢?”
自从那日云珂出赵家庄不带上沉秋后,沉秋就一直在生云珂的气。
其他人不敢说话,却也没有打算要去将那个被踢出去的毽子给捡回来。说实话,这位夫人已经将他们宠坏了,在他们面前已经没有了威信。庄主不在的时候,他们一点都不像主仆,更像是朋友。
沉秋反驳,“你是夫人又怎么样,夫人也得说话算话呀。”
“好好好,好沉秋,你莫要生气,本夫人这就去捡回来。”看着鼻孔都要上天了的沉秋,云珂深感自己这个夫人当得有那么一丢丢失败,在他们这群奴才面前那点威信已经所剩不多了。
云珂不紧不慢的往赵家庄大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路走来,下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云珂没有多去理会,径直往外面走,看见有人在往门外搬东西,云珂有些好奇,走过去一探究竟,一路走去,下人们见到她都会简单的行礼问好,云珂点头以示回应。
走至门口的时候,只见门外停了两辆马车,下人们都将东西往马车上面搬,乐霓和妙霞站在一旁,众人见她出来,皆向她行礼,态度恭敬,礼毕,下人们继续忙活着。
乐霓缓缓向她走了过来,“临走前,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现在方便吗?”
要走?
云珂不解的看着此时的乐霓,微微一愣,乐霓的眼睛红红的,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应当是才刚哭过不久,虽然与她说话时还是以你我相称,却没有了以往那般高傲,而是心平气和的样子。
云珂微微点头后,二人走至离赵家庄大门不远的地方,位置比较僻静。
“他是个深情的男人,也是个绝情的男人。”乐霓的神思飘远,自言自语,“表面上看起来我与妙霞都很得宠,其实,我们不过是他的棋子,用来挡住其他妾室的棋子,甚至是用来敷衍她母亲的工具。。。。。。我知道,这几年的情谊在他眼里半钱不值。”
云珂静静的听着,猜测她话里的意思,他,应当是指赵谨梧。
“以前,他偶尔会带我或者妙霞去赴别人的宴请,偶尔会送些物什与我们,那时,尽管他送的东西不是自己喜欢的,也会因此而欢喜好几日。如今回想起来,方觉恍然大悟,这不过是他制造出很宠爱我和妙霞的假象。”乐霓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忧伤。
原来,乐霓和妙霞已经被赵谨梧休掉了,她们走了,是在云珂与赵谨梧婚后五个月走的,云珂记得,那时正是秋天的季节。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本应满载欢喜,云珂却觉得有一股凄凉之意。
她向来乐观,可看着远去的马车还有远处街道上的人群,云珂却有种落寞之感涌上心头。
那日是如何回到沁珂院的,云珂已经忘记了,只觉得那后半日过得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夜晚她也早早的睡下了。
翌日,一切如常,云珂依旧在辰时初的时候去赵谨梧的书房见他,和昨日一样,赵谨梧叫云珂留下来为他磨墨。
今日,云珂进书房后给赵谨梧简单的行了一礼后,便不再多言,只乖巧的在一边给赵谨梧磨墨。
书房里只有他们二人,很安静,偶尔响起赵谨梧翻阅纸张的声音,他敏锐的觉察到云珂今日出奇的安静,反倒有些不太适应她这副乖乖巧巧的样子。
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谨梧淡淡的问道,“你今日怎么了?”
“啊?”云珂愣了一小会儿,少焉,她疑惑的反问,“没怎么呀,为何这样问?”
“没事。。。。。。”他又转移话题,“待会儿同我一起用早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