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珂院的众人在院子里跪着,快跪满一个时辰的时候,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哟,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院子里跪着?”
云珂无语,晕,怎么又来了。
“噢,我想起来了,是庄主让你们都在这里跪着的,啧啧啧。。。。。。姐姐,我听说你前日去了寻芳楼,真不知道你们云家是怎么管教女儿家的,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懂,要我说,姐姐就该在你的沁珂院好好呆着,省得出去到处丢人现眼。”
说话的人是乐霓,她听说沁珂院的人被赵谨梧罚跪,就迫不及待地过来看好戏,这可是一个奚落云珂的大好机会,她怎能错过。
“我们沁珂院不欢迎你,赶紧出去!”见云珂一直不说话,沉秋护主心切,忍不住朝乐霓吼了一句。
“啪!”
乐霓上去就是一巴掌,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珂旁边的沉秋,“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与我说话,我在和你的主子说话,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来插嘴。”说完又是一巴掌往沉秋的脸上扇去。
“放肆!”
云珂及时截住乐霓的手后又甩开,起身站在乐霓的面前,不怒自威。
云珂记得文卿表妹曾这样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看我心情。我若心情好时,会礼让他几分,人若再犯我,削株掘根;我若心情不好时,那人又刚好触及了我的逆鳞,你猜我会怎么样?呵呵……礼让三分就免了,我必会斩尽杀绝。”
很不巧的,今日云珂的心情很不好,而乐霓又打了她的人,触及了她的逆麟。
乐霓看着波澜不惊的云珂,心里很是不舒服,“怎么?她不过一个贱婢,顶撞了主子,我教训一下怎么了?”
看着怒上心头的乐霓,云珂觉得她像极了一个没有脑子的跳梁小丑。
云珂不怒也不笑,面无表情的缓缓开口,“乐霓啊,怕是你已经被赵谨梧宠得跋扈惯了,忘记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看来是我上次那一巴掌打得太轻了,没让你长记性,不过没关系,我再提醒你一次也无妨,你给我好好听清楚,在这个赵家庄,赵谨梧的正妻不是你乐霓而是我云珂。
“俗话说打狗也得看主人,我沁珂院的人还轮不到你一个妾室来管教,就算你再得宠,在赵谨梧还没有休了我之前,你也还是一个妾室,就凭你妾室的身份也敢对我的人一口一个贱婢的称呼?按照礼数,见了我,你除了得规规矩矩的行礼外,还得尊称一声‘夫人’,沉秋可是我的陪嫁丫鬟,就连见了她,你也得尊称一声‘姑娘’。
“难道你所说的教养就是如你这般为了心里的痛快而逞一时口舌之快?还说我不懂什么叫礼义廉耻,难道所谓的礼仪就是像你这般僭越犯上吗?哼。。。。。。乐霓啊,恕我直言,脑子是个好东西,建议你以后出门的时候别忘了带上。”
说这番话的时候,云珂至始至终都面不改色,旁边的绪远以及其他在场的奴才们早已惊得下巴都掉地上了。夫人还真是厉害呀,说得有理有据,骂人也未带一个脏字。
乐霓早就变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特别是云珂说的最后那句话更是令她气得火冒三丈,“你说什么?你骂谁没有脑子?”
“谁搭腔我就骂谁?”云珂神情自若。
乐霓气急,扬起手一巴掌朝云珂扇了过来。
云珂及时拦了下来,且捏着乐霓的手用了巧劲,骨头“咯咯”作响,乐霓疼得“啊”地一声声惨叫。
乐霓感觉自己的手都要被折断了,赶紧求饶,“啊。。。。。。痛痛痛。。。。。。贱妾。。。。。。贱妾知错了。。。。。。对不起,夫人饶了贱妾吧,贱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云珂听见乐霓求饶后就松开了她的手,松开的同时,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震惊了在场所有人,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珂莞尔,“正所谓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这一巴掌是我替沉秋还你的,若胆敢有下次,我绝不轻饶,滚!”
最后那个“滚”字咬得特别重,气势如虹。
乐霓的脸颊火辣辣地疼,她捂着脸,气急败坏的带着她的人赶紧离开了沁珂院,像极了落荒而逃。
云珂没有再理会离去的乐霓,转头对跪着的众人说道,“已经跪满一个时辰,你们也都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
“都起来吧。”绪远也说了一句,众人皆起身。
“夫人,小的先告退了。”绪远道,看见云珂对他点点头,他简单行了一礼后离开了沁珂院,往东院的方向走去。
翌日,辰时初,云珂这日倒是乖乖出现在了赵谨梧的书房。
“我走了。”云珂站在赵谨梧的书房门口,未曾踏进他的书房,说完准备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