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舅爷跪地大哭,“大姐,你可害了弟弟,我可是听了大姐的话才四处物色,亲事不成,人家不接礼物,就要进何家门。
“大姐,我可是贴了二十两买的礼物,人家扔出去了,要去衙门状告何家骗婚。我好说歹说,才说通,让我拿出一千两才善罢甘休。
“大姐,我哪有一千两,我就是卖房子卖田地也没一千两呀。”
蒋老夫人懵了,她这辈子都没见过一千两银子。
“你是不是收了人家银子?”
蒋老舅爷自己爬起来坐下,“我只是收了人家一点礼物,哪敢收这么一大笔钱?我是读书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他心虚,装着擦眼泪,不敢看大姐。
其实他收了陶家一笔银子,他那不争气的长子打着何家的名字,借了一笔银子,说要和卫所做生意,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今亲事不成,虽然陶家没说要给他的银子,可儿子借的银子要还,他们蒋家还要在平丘县过日子,不想得罪陶家。
经商的人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蒋老舅爷忍痛想把收的银子还给陶家,可是儿子借的银子他花光了,自己的也花了一半。
他们都想着以后有陶家,随时都会有银子,花钱大手大脚起来,就等着陶家女进何家后,他都准备把私塾关了,回家当太爷。
没钱还陶家,只能问大姐要,谁让大姐托他找人,不是大姐,他也不会花陶家的银子。
其实他和儿子加起来拿陶家的没有这么多,不是想趁此机会多要一点吗?
蒋老夫人气得拧手帕,“一千两银子?这不是敲诈吗?不行,你去报官!一个商家,竟然敢敲诈朝廷官员,非得报官治他们罪。”
蒋老舅爷哭丧着脸说道:“不能报官,要是报官陶家非说外甥骗婚怎么办?那天陶家可是进了何家门,周围有人看见,我还和隔壁的打了招呼。”
蒋老夫人这会怕了,要是陶家告儿子骗婚,儿子这辈子就完了,何家也完了。
“要不让文彦去一趟平丘县,我不相信当着文彦的面,他们还敢说报官。”
蒋老舅爷说道:“外甥是什么人?去见陶家给他们脸了。大姐,人家只是不服气,说的好好的亲事,人都上门了,说不成就不成?人家也要面子的,要一千两只是出出气,还用得着外甥出面?”
蒋老夫人咬牙道:“要钱我可没有。”
蒋老舅爷压低声音说道:“外甥媳妇不是不同意吗?那就该她出,要不她就让人进门。莫家不想让女儿受委屈,就该拿出银子。外甥要是被人告了,他莫家就有脸?”
蒋老夫人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办法,只能先让兄弟回去,她想办法让莫氏出这笔银子。
就像兄弟说的,莫氏不同意人进门,她就该拿出银子,她没有,莫家有。
蒋老夫人给儿子说了,何文彦一听,第一想法就是舅舅欺骗母亲,没准舅舅花了陶家的钱,没钱退给人家,跑来要银子。
一个商家,四处经营,能让女儿去官家当二房的,也不是什么有品格的人家。
就算舅舅收了对方的钱,这种人也不会要回来。
他们可不想为了钱得罪人,只能是舅舅用什么借口借了别人一大笔银子,现在没钱还。
什么骗婚报官只不过舅舅用来欺骗母亲的借口。
何文彦刚想说他去平丘县会会敢告朝廷官员的无赖商家,一下想到要送母亲回老家用什么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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