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有牧夫人安排的阿姨定时过来打扫,平时没人住,也不脏,什么都是新的。
奚遥到了地方才知道不是去他家里头,而是他另外有住处。
奚遥有些好奇,问他说:“你不在墉城住,怎么还请人来打扫?”
“我妈的习惯,即便人不在这,也要打扫干净,好好对待。”
牧侗拉开窗帘,看了一会儿外面的风景,又说:“帮我柜子里找找有没有万花油。”
“哪个柜子?”
“你身后的壁柜。”
奚遥拉开抽屉看到一瓶万花油,看了下包装上的日期还没有过期,这才拿过来递给他。
牧侗把房间的大灯打开,露出胳膊,手肘的位置一片通红。
奚遥:“你胳膊怎么弄到的?”
“刚才砸窗户。”
奚遥愣了下,说:“你徒手砸窗?”
牧侗没看她的表情,拧开瓶盖,倒了一点药油在手掌上,涂在了手肘的位置。
奚遥站了一会儿,心里惶惶不定。
牧侗抹完药油,盖好了盖子就放在茶几上,他抻了抻胳膊,看到奚遥站着走神,蓦地弯了下嘴角。
“有两间房,不用担心我跟你挤一张床。”
奚遥听到这话,又红了耳根,突然伸手拽了下他衣袖,他回头了一下,问:“怎么了?”
“谢谢。”
她再次道谢。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牧侗脸色平淡,“不用跟我说谢谢。”未免显得太生疏了,他不喜欢和她距离这么远。
牧侗又去倒了杯水递给她,“今晚你被贺承掳走也有我的责任,我要是坚持不让你上他车就好了,你也不会被吓到。”
奚遥一时不习惯他这么客气,之前他一直怼自己来着,还凶了她,但唯独没有这么客气,她垂了垂眸,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
“牧侗,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她自己也不确定,试探性问。
牧侗:“你问谁?”
“我和贺承。”
“听说了些,但不确定。”他是找贺川打听了她跟贺承的事,但后来没继续了,因为他直觉奚遥和贺承没有什么关系,如果有关系,奚遥对贺承不是那样的态度,今晚就看清楚了,她不关心贺承,甚至避之不及。
也就是说,是贺承单方面纠缠。
奚遥舔了下嘴唇,说:“我和他没有关系,你也没必要跟贺承比赛,那么危险,万一发生什么,我……”
听到她说没关系,牧侗有些高兴,“所以是担心我?”
她咬唇,躲避他的视线。
“那你是担心贺承?”他又故意问。
“不是。”
牧侗追问:“那是什么?”
奚遥握着水杯,不安的那颗心始终没法平静下来,她说:“你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