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也就有了现在的一幕。
君临公馆
手指被针刺破,手指间流出了血,不觉间眉心间跳了一下。
她从七楼重新搬到了三楼,沈宴主卧室的隔壁房间。
黑夜里,一辆车行驶而来…
车停下,车内的人却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凝视着楼上落地窗里坐在书桌前的女孩。
沈宴长腿交叉搭在一起,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小姑娘穿着蓝色碎花的睡衣,头发撩在耳边,额前的碎发微微垂落,在她身上总能给他一种平静感。
这种感觉,也只有在她身上能够找到。
穆清言正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听见,楼下逐渐走近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脚步靠近。
她毫无察觉。
“在做什么?”
倏然响起的声音,穆清言被下吓个彻底,手一抖,针险些扎错位置,沈宴眼疾手快,握住了她的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吓到我了。”
穆清言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还有一股俗气的香水味。
然而他去哪了,穆清言没有多问…
沈宴把手里的外套,丢在她的床上,拉过一条椅子,坐在她身边。
他在,穆清言无所适从。
沈宴骨节分明的手指翻阅起了那本古典医书,“看得明白?”
穆清言点点头,“之前他教过一些。”
“现在学到了什么程度?”
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酒气,还有那股不算难闻的烟草味。
穆清言说:“常见的三百多种草药,我已经全都记住了,现在是在学针灸。”
沈宴视线看去,放下了书,伸手握着她那只手上的手腕,眉头轻皱起,见到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针孔,身侧放着的垃圾桶里,都是带血的纸巾。
“大晚上不睡觉,就拿自己做实验?”
穆清言:“我睡不着,就想试试。”声音柔柔弱弱,轻得像一片落叶。
主要也是怕他生气。
谁料,下秒,沈宴解开了玄色衬衫袖口的扣子,露出强劲有力的半手臂,伸延弯曲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放在她面前,“既然睡不着,就试试…”
穆清言摇头拒绝,“万一,出现问题了,我可赔不起。”
他什么身份,万金之躯,天之骄子。
万一被他扎废。
沈宴,“哥哥信清言。”
“要是连这点都下不了手,以后还想学医?”
“那…那我下手了。”他说得有几分道理,穆清言拿起针,找到了一个穴位,扎下去,问他,“疼吗?”
“无妨。”
话音刚落,沈宴就感觉到了手臂一阵麻痹,像数千只蚂蚁在啃食…
“清言,开始学坏了。嗯?”
穆清言眼神无辜,“哥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