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不甘心,就因为这样,失去跟徐鸢相处的机会了?
不,他不要!
“傅大哥,我要是跟鸢鸢处对象,那是不是就没有人敢乱传什么了?”
文工团没要求同事之间不能处对象,如果两个人名正言顺地在一起,那上下班接送徐鸢被人看见,就不算什么,而是正常的交往。
闫卫国指尖夹着的烟都顾不上吸,烟头上积了一小截烟灰,一脸认真地望着傅砚承。
傅砚承波澜不惊地扫了他一眼,回了四个字:“人言可畏。”
啪嗒,闫卫国指尖的烟灰落到地上。
恍然回神,对,人言可畏,一句话就能压垮一个人的时代,他怎么忍心让徐鸢背上流言呢?
只要他一天还在秘书处,他就一天要跟徐鸢保持距离。
除非……他调到别的岗位。
可是家里好不容易将他安排进去,对他寄予厚望,肯定不会同意他调岗。
要么就是他跟徐鸢处对象,然后让徐鸢换岗。
可是两人还没处上对象,徐鸢才刚考进去,他如何开口让徐鸢为他的事业让步?他凭什么?
闫卫国眼底憧憬的光渐渐变得纠结、挣扎,直到完全暗淡下去。
烦躁地吸了几口指尖的烟,他终于做出决定:“傅大哥,我先走了,麻烦你跟傅耀和鸢鸢说一声,我以后不能接送她上下班了。”
“好。我会替你转达。”傅砚承点了点头。
闫卫国将烟叼在嘴里,挎上一旁的自行车,脚下几蹬便骑远了。
望着他走远的背影,傅砚承绷着的唇角不可抑制地扬了扬。
小院里头,出来倒淘米水的张婶端着盆站在原地,翘起的唇角压都压不住。
她刚刚听到了啥?
闫家那小子来接小徐上班,被砚承几句话给说走了?
哎呀,她没猜错,她真的没猜错,砚承就是对小徐有意思!
那她可得好好帮他一把!
张婶正想着,傅砚承进来了。
“砚承!”张婶将淘米水哗啦一声倒进栽种着小菜的土里,笑眯眯地道,“哎呀,我今儿早熬的粥有点糊,你们都去食堂吃吧。”
傅砚承点点头:“知道了张婶。”
客厅内。
徐鸢已经洗漱好,走到餐桌边,一只手拉开椅子,正打算坐下,便见到傅砚承走了过来,伸手将她拉出来的椅子又推了进去。
徐鸢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哥?”
傅砚承面不改色,语气自然地道:“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单位吃早饭。”
啊?徐鸢正疑惑。
张婶适时从厨房出来,走到她身边:“对对对,小徐,你让砚承送你去单位吃,今儿早婶子熬的粥糊了,现在再做也赶不上你们上班的时间。”
原来是这样,徐鸢了然,可她跟闫卫国说好今早要一块儿去上班的,“哥,不用麻烦你送我去单位,我昨天跟闫大哥约好一起去单位。”
听到这话,不等傅砚承回应,张婶插话道:“哎呀小徐,刚才闫家那小子在门口找你来着,说是你俩工作性质需要那啥避嫌,他以后不能送你上下班了,说让跟你说一声。”
这样吗?徐鸢眼睛眨了眨,想到闫卫国在秘书处上班,跟在领导身边,的确需要警醒一点。她表情如常地转头对傅砚承道:“大哥,我收拾好了,那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