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老,您这话什么意思?”
蒋天养看裴岸南一脸不悦,只当他是生荣惜的气。
顿时来了精神,添油加醋地说起荣惜的不是。
“您是不知道,上次拍卖会,她把您的亲传弟子岸西的作品,说得一无事处。小小年纪什么都不懂,也敢在您品评您的弟子,这不是没教养是什么?”
就说吗?
自家最疼的小宝贝,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没教养?
自己说自己的作品不好,自家小宝贝明明是谦虚!
裴岸南轻笑出声:“蒋老啊,您误会了……”
“我可不是误会。”蒋天养皱着眉,“我认识她可不是一天两天,您别看这小姑娘长得天真可爱,那可是一肚子坏水。”
裴岸南笑意一收,“蒋老,您这话有点过了吧?”
蒋天养并没有注意到,裴岸南的表情变化,只是忿忿瞪着荣惜。
“我还能冤枉她,我家孙女就是因为她才出得车祸!”
荣惜失笑。
难怪蒋家一个两个,全是又坏又蠢的货。
现在终于找到原因了。
当爷爷的就这么蠢,儿孙能好到哪里去?
荣惜咽下嘴里的点心,拍拍手上沾着的点心渣。
“蒋老怎么不说说,你家孙女害我家哥哥出车祸,现在还在轮椅上站不起来呢?”
蒋天养来找他求壶,也是朋友介绍。
裴南岸并不知道,他与荣家的关系。
听荣惜提到荣御的车祸,老爷子的脸顿时一沉。
“蒋老,这可是真的?”
蒋天养哪会承认,这是自家孙女的过错。
“裴老,您别听她胡说八道,荣御出车祸那就是意外,和我们家小璃可是半点关系都没有!”
裴老爷子再好的涵养,现在早已经是怒火中烧。
自家外孙现在还在轮椅上没有恢复,他还能说得这么轻巧?
“真是岂有此理!”裴岸南当即发火,“蒋老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你了?”
蒋天养一怔:“不是……裴老,您这是什么意思?”
荣惜只怕老人家气坏身子,忙着上前一步扶住裴岸南的胳膊。
“外公,您消消气,和这种人生气不值得!”
外……公?!
蒋天养如被雷击。
大名鼎鼎的紫砂大师裴岸南,竟然是荣惜的外公?
“这……裴老!”蒋天养尴尬地赔个笑脸,“恕罪恕罪,我……我不知道您和荣家是这个关系,我向您道歉。要不然,您看这样行不行,这壶我多出一百万,要不……两百万!”
蒋天养这次特意来买壶,为得就是给宁老太太送礼。
蒋宁两家的联姻,蒋天养已经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