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蔚泽成又下了车,自告奋勇要帮他去游说,说自己会劝季可娜接受郝正强的追求,没想还是没有成功。
郝正强握着酒杯,忧伤地对蔚泽成说:“我根本就没嫌弃过她,是她自己老是嫌弃自己。”
“可你一听她说不能生育,不是愣住了?”他先前自己说的呢,蔚泽成鄙视了他一眼。
“是愣住了,你知道,我是家里的独子,如果真的不能生育,我父母那一关我怎么过?”
“既然没胆,又在犹豫,那就放弃啊,真是的,亏我还去劝说季可娜接受你的求爱。”
“我……我不是心里难受嘛,活得这么大,我是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人,要放弃谈何容易。”
放下酒杯,郝正强双手抹上了脸。
“我估计你喜欢上她也是一时的冲动,或者更确切一点说,是心血来潮吧?”蔚泽成再鄙视了他一眼,端起酒杯就喝。
郝正强沉吟,良久,他才把手从脸上抹开,涩然一笑:
“不是心血来潮,当初与她相识,她给我的印象就是三八婆,凶悍泼辣,蛮不讲理……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女人敢对我这样,太独特了,所以她给我的印象特别深,后来遇到她,俩人也是吵,我一见她就骂,她一见我也是骂,这好像成了习惯,
慢慢地,我发现她表面虽然泼辣,可内心非常脆弱,了解到她的一些不幸后,我已经陷进去了,我就是想保护她,呵护她,不再让她受伤。”
“我听人说过她,以前她真不怎么地,现在改好了,就从这一点,她为了报恩敢舍命救米思蝶的孩子来说,她值得你去喜欢。”蔚泽成说。
“是的。”
“那你还计较她的身体?”
郝正强沉默,低下头,看着杯子里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粼粼波光,思忖片刻,他下了决心似地说:
“我不管了,就算父母反对,我也要追求她!”
说要试一试,不然会后悔。
他说完,举起酒杯,仰脖喝完。
再说季可娜听完蔚泽成的话就走了,这一路开车心情也无法平静,不知不觉,小车来到了临海湾别墅。
大门关着,她站在门前,听到里面传出了大人小孩的阵阵嘻笑声。
好奇地凑近门缝,她看到院子里已亮起了路灯,影影绰绰的树木花草间,米思蝶正与俩个儿子在捉迷藏,聂祈盼的眼睛上包着红领巾,张着手在摸索……
“妈妈,你在哪里?”
“在这儿呢。”米思蝶躲在一棵树后,大声笑着。
“妈妈,你不能躲在树后面,十米范围,不许赖皮。”聂祈盼的耳朵可真尖,听声辨出了母亲的位置。
米思蝶乖乖地走了出来,转身之际,她蓦然看到大门的门缝有一抹白色的影子闪过。
“妈妈,你赖皮!”聂明睿看到她往大门走,连忙指责。
聂祈盼不高兴地扯掉了红领巾,抬眸一望,正见母亲打开了大门,门外的路灯下,季可娜的脸上浮着尴尬的笑。
“坏阿姨!”聂祈盼高兴地跑了过去,双手拉住了季可娜的手,“你来看我的?”
“恩……是吧。”季可娜摸摸他的头。
聂祈盼眼一眨:“感觉你好像不是。”
季可娜扯着唇傻笑,米思蝶审视了她一会,然后让聂祈盼进去陪弟弟玩,说自己单独陪坏阿姨说说话。
聂祈盼进去了,米思蝶便关上院门,不等季可娜开口说什么,径自坐上了她的车。
季可娜顿了顿,随后慢慢地也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她从车台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支,然后把烟递给旁边的米思蝶。
米思蝶接过烟,直接扔到了前面车台上,微蹙眉说:“你什么时候吸上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