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到底,就算朝妘歌生得再好,可京城讲究的是家世和身份,因而她们都没将朝妘歌放在眼里。
而瞧瞧,小侯爷眼下不也是厌弃朝妘歌了吗?
春绿心思敏感,能比常人感受到的要多些。
她能感受到这些千金小姐都带着对自家姑娘的轻蔑与漠视,于是攥了攥拳。
朝妘歌刚想避开人多的地方,然后等待着宴会的开席。
谁知,眼前却突然冒出来了个玄色长衫的男子。
他长相尚可,但一双眼则透着精光,举止瞧着也出身不凡。
他一出现,手里举着的扇子便险些戳到她的脸上。
男子声音尖,也刻意拔高了音量。
“好你个不知廉耻没脸没皮的朝妘歌,你失了处子身失了清白,还有脸出现在国公府的宴会上?我若是你,早就挖个洞埋进去,没脸见人了!”
这话一出,满园惊哗。
“王家郎君,此话怎讲?”
“什么,朝妘歌失了处子身?”
“宁安侯府不是已经澄清,沈景钰同她是清清白白的了吗,两人当真有了苟合?!”
……
一时间,所有人看着少女的目光更为的不善,有震惊,也有想迫切知道真相的窥探欲。
朝妘歌停下脚步,冷眼看着这位突然现身指着她的鼻子就骂的男人。
她自然记得他,这位便是在她回京那日在大街上高声阔谈,抹黑她名声的男子,王少府监的嫡子王徽风,也就是未婚夫因为她而逃婚的女子的哥哥。
没想到,他这次又过来阴魂不散地针对他了。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是顾易墨的追求者,爱慕了顾易墨多年。
他早就知道顾易墨不喜这个远方表妹,故此不会放弃这个哄顾易墨开心的好机会。
有人扬声:“王郎君,你不会是在胡诌的吧?谁都知你家与朝妘歌有恩怨,你妹妹的未婚夫为了朝妘歌逃婚了,害你妹妹丢了脸面遭人耻笑,你不会是在毁谤公报私仇吧?”
“而且沈小侯爷也在宴会上,如果他听到了你在诽谤妄议,你怕是会吃不了兜着走。”
而王徽风正在等这句话,他嘴角上扬出了个趾高气昂的弧度。
“我如若骗你,科考便一辈子都中不了榜!”
“现在满城的人都知道了!你们若不信,便出去外面打听打听!”
王徽风说完,回头,无所顾惮地打量着站在前方戴面纱的少女。
他的眼里有不屑,嘲讽,也有男性对于弱女子处境与身材不怀好意的打量,面相都变了,贼眉鼠目的,充满了不适。
“顾家百年清流,大公无私,自然最不耻府里出现了像朝妘歌这样不要脸的小女娘,于是为了惩治朝妘歌的罪行,也想止住流言蛮语,顾家英明,于是派嬷嬷给朝妘歌验了身。”
“朝妘歌如今已不是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