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晟屿现在没多余的思考能力计较他的智力,他只是死死盯住陈酿张阖的唇,怕错听一个字。
“宋晟屿,我在向你求婚。”
陈酿觉得宋晟屿可能短暂的停止了呼吸,他的眼睛里都是自己的倒影,陈酿从来没见过宋晟屿这种类似放空的表情。
他贴近了,微微垫脚吻住宋晟屿的唇,“不是说了要娶我吗,我等着。”
宋晟屿似乎说了好,却又好像没说,他把陈酿紧紧锁在怀里,吻里裹着急于求证的激烈,他们的吻如此用力,以至于血腥撕裂在唇齿间还不愿分开。
宋晟屿把从前不屑于宣之于口的喜欢都倾泄在吻里,带着被融化在陈酿爱里的决心,要把余生的每一次心动,每一次告白都刻进陈酿的生命里。
两天后,股东大会如期召开。
宋晟屿手里的股份与宋志铭的持平,局面僵持不下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风姿绰约女人走了进来,她笑着说“股东大会怎么没叫我?”
宋绾走到宋晟屿身旁摘下墨镜,看着他们共同的父亲,“爸爸,好久不见啊。”
没人能预料到宋绾手里有股份,她和自己的弟弟站在一起,将曾经让他们和母亲受伤的男人一起踢出了局。
宋晟屿自此拥有了鼎晟的绝对决策权。
宋绾挽着宋晟屿的手出了门,宋志铭陷在椅子里的身形好像突然间佝偻不少,他们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宋晟屿眼中有惊讶,看着许久没见的姐姐,“你怎么回来了?官司打完了?”
宋绾翻了个白眼,“我不回来你就打算跟老头子死磕到底?出事找家人,怎么教都教不会。”
宋晟屿接了宋绾的数落,姐弟俩边往外走边说,听她抱怨好一会儿跟梁修远父亲打官司的事,话锋一转又回到了宋晟屿身上。
“听说你给我找了个弟妹?快带我去看看。”
宋晟屿沉吟片刻,在路上就将来龙去脉跟宋绾说清楚,宋绾听了气愤得当即就要让司机掉头去宋家砍人,宋晟屿又哭笑不得阻止了她。
陈酿醒来的时候是傍晚,他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他在山里迷了路,四周都是参天大树,怎么走都走不出去,不管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理会他,眼见着天黑了,陈酿还在转悠,他在恐惧中脱口叫了宋晟屿的名字,一只手就伸过来牵住了他,把他带出黑暗的迷宫。
他睁眼的时候宋晟屿就在床前,牵着他的手亲吻。
陈酿以为还在梦里,无意识叫了他的名字。
宋晟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单膝跪在床边,火红的霞光从背后伸出,铺洒在陈酿脸上,宋晟屿的动作温柔专注,声音虔诚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