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鲜血淋漓的那种。苏小姐看似拿了个大肘子,其实是拿了死老鼠吃。花染都要吐了。那个娇滴滴的男人更是双眼都带着笑,仿佛好几天没吃饭似的,吃得大快朵颐。“乔姑娘,坐呀,坐!别客气,一起吃,你平时没见过这么好得饭菜吧?”“呃……”是没见过。不吃,露馅,打草惊蛇。人家一下子就知道他们俩能看出这菜有问题。吃,真是下不去嘴!花染看看乔依,眼神透着抗拒。乔依则:放心,有我。俩人落座。乔依道:“这桌上的东西都太油了,我们俩不能吃。”“怎么?”“因为我和我的夫婿……嗯……我们有宝宝了!所有我们俩忌讳油腻……”花染这次没绷住,呛咳了好几口。乔依便轻拍,顺着花染的脊背。“慢点,一会儿我给你煮一碗素面吃吧。”苏小姐一顿。似是想到点什么,眉宇间难得露出一丝哀愁。但很快,她道:“我现在就叫厨房煮一碗素面过来。”然后又问:“有喜多久了?前三个月,男子会头晕,女子会脸上长包。我看乔姑娘皮肤嫩滑,也不是脸上长包的样子啊。”“嗯……”乔依对这个世界的生命延续法则不太了解。想让系统查查。结果还没查,花染起身说倒杯水喝。这刚站起来,身子便软了一下,双手扶着桌子,人似倒非倒,展露一副柔软之态。“唔……妻主……”“怎么了?!”“人家、人家头晕……”花染这么说着,还晃晃头,想说自己没事。结果双手刚离开桌面,整个人如柔软的柳条一般,倒在了乔依的怀里。“妻主……人家的头好晕……”乔依面上是极尽关心之色。内心则是,花染你不当影帝,亏了啊。然后她也关切地道:“来,妻主给你揉揉额角,两个人有后代,男子比女子更辛苦一些,真是让你受罪了……”花染又甜蜜又怕恰此时,系统也刚好说,他查到一点。这个世界男女有宝宝,刚有的时候男女都会有反应。后期才都是父亲受苦。不过也不是一般的孕育法则。只因为它是定位系统,要彻底查这个,权限不够。乔依了解了,反正花染还是魂儿,离他们俩有孩子早着呢。真有,到时候再问这世界的人便是。现在,只需要和花染演好戏。“染染,这个力道行吗?”“嗯……我好一些了,有妻主这般疼惜,我就算是难受,也是值得的。能和妻主拥有孩子,能为乔家开枝散叶……什么罪我都可以忍受,何况这份罪,是甜蜜,是妻主对我的爱。”花染在乔依怀里蹭了蹭。“只要能有个健康的宝宝……那就一切都值得~”乔依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花染嫩红的小嘴儿“叭叭”的说几句话,就已经很勾人了。系统直接在意识空间里,用数据做出一只狗抱枕。然后扔到地上,大喊一声。“我打!”过了会儿,素面被端上来,花染这才缓缓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裳,露出了慈父的表情。仿佛他已经准备好养小孩子了。他们低头看。面是真的面,可以吃。就是端碗的人……花染的狐狸耳朵都要炸起来。只见那手指已露白骨,花染回头顺着他的手向上看去,就见那小厮摇摇晃晃,枯骨一具,脖子上的脑袋随时会掉。牙齿全部散落,人脸在骷髅与正常之间来回变换。张开的嘴巴里,似乎有蛇在蠕动,那蛇探出头来,露出的却是身上的一串眼睛。花染嘴巴微张。乔依立即握住花染的手,道:“快吃吧,别辜负了苏小姐的一片心意。”“啊……是。”乔依又何尝不是看到了这个?这府邸里已经有人变成这样,苏家到底惹了什么?价值五十两,整个石桥村的异象处理完,才十五两,这家一定有更大的谜团。吃过晚饭,四人在前院看戏。小桌上摆着的瓜果梨桃,其实也是剁下来的老鼠爪子。花染依偎在乔依的怀里,微微仰头看乔依。紧接着从远处跑来一个小女孩,大概四五岁,梳着包包头,穿着粉红色的小衣服。“爹爹,娘亲!是不是有好吃的点心,我可是特意在晚上留了肚子。”“对,瞧你个小鬼灵精,喏,来吃。”娇滴滴的男人对上小女孩,说话还正常。乔依眼见着小女孩也拿起盘子里的老鼠脚吃了起来。花染起身要说什么,乔依直接抢先过去,道:“孩子真可爱,我希望和我的夫婿,未来也有这么好看的孩子,来,让姨姨沾沾喜气儿,希望也能有个女儿。”一旁的苏小姐笑着说:“那当然,只有女儿才是传承,才算是我们的延续,儿子都要嫁人的,以后不算做自家人。”其实乔依是看这个女孩的手相。因为光从面相来看,女孩额间有一团黑雾,曲里拐弯的。就很奇怪。这个孩子是人无疑,但又有很多违和感。例如,她白嫩光洁的皮肤和过分红润的脸蛋,都与这个家的其余人不符。就连娇滴滴的男人,看似面色红润,但其实双眼都透着疲惫。这就说明整体都和阳气精气的流失相符。唯有这个小女孩,气息很足,没有任何流失。“来,姨姨摸摸你的小手。”同时乔依的意识道:“统统,我看手相,你试试分析这个孩子的皮肤。”“明白。”结果这孩子的手相上没有生命线。就算活的寿命再短,只要现在还活着,她也应该有生命线。同时她手腕的地方有一点亮闪闪的东西。这是……鳞片吗?她触碰一下,亮闪闪的东西就消失了。系统也分析完毕。“这孩子的皮肤温度很低,咱们常人的体温应该是三十六七度,但这孩子的体温只有二十几度。”“二十几……”此时戏子们已经上台。苏小姐让大家都落座看戏。娇滴滴的男人抱着孩子,还逗弄地挠挠孩子的下巴。花染听到自家妻主肚子叫。他就知道,一碗素面,根本没让妻主吃饱。于是他谎称肚子疼,要去茅厕。再去厨房搜罗点人能吃的。他不信只有素面人能吃。然而从戏台下方走过的时候,他身子一颤。因为台子上那些戏子……没有脚。众所周知,唱戏的是会有鬼步那么一说,就是行走起来像在飘,但也不是整场角色的戏子都用鬼步啊。而这台子上的戏子,全都在飘。花染赶紧跑去厨房拿吃的,打算拿完就回来。结果刚到厨房拿了点馒头,就看窗户外,也飘过一个戏子。化着唱戏的妆,两个袖子甩得老长,似是在寻找什么。花染赶紧蹲下身,瑟瑟发抖。感官上的怕是一个点,因为在飘就很……还有一点就是他不想暴露自己,回来打草惊蛇,坏了妻主一直按兵不动的计划。就在这时,花染感觉有人戳自己的后背。瞬间,他寒毛都竖起来了。然而厨房的门还“吱呀”一声被打开,先进来的就是戏子那两个艳丽的长袖。!!!不会吧,前有豺狼,后有虎豹。他猛地站起身,回头却见妻主凑过来。直接吻住他的小嘴儿,又将他按着蹲下。这个吻很深很长。吻得他身子都发软,原本紧张的感觉全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