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厕所约架,我把你屎打出来。”刘玉田恶狠狠地放话约架。
“刘玉田!你在底下叽叽歪歪什么呢你!这道题答案是什么,答不上来就滚出切!”班主任是个更加凶恶的中年妇女,明显步入更年期的那种。
刘玉田硬着头皮站起来,支支吾吾两句,正要心下一横滚出切算了。
旁边递来一张小纸条:“根号三,傻逼。”
英明一世的刘玉田受不了这种奇耻大辱,他梗着脖子就是不答,沈清辞见状狠狠掐了他一把腰上的软肉。
刘玉田猪叫一般嚎了一声,班主任又骂:“你嚷什么嚷?答不出来就滚!”“根!根号三!”刘玉田下意识的就答了出来,班主任梗了一下,说:“好好听课!坐下吧,别老在底下搞小动作。”然后扭过头继续讲课。
刘玉田倍感耻辱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他有预感,他的校霸名声快保不住了。
好不容易在沈清辞的轮番套近乎下忍了一节课,刘玉田去厕所抽烟,沈清辞没有厚脸皮的跟上去,反正父子相认这种事也不急,刘玉田跑不出他的手掌心。
这头的白栩胆战心惊的和刘玉田的狐朋狗友共度了一节美妙(划掉)的数学课,死活不同意沈清辞换座位,他只好坐回白栩旁边。
一上午沈清辞都没被别人觉察出来身体换了芯了,可能是原主本来就比较冷淡,没有什么朋友。
他听白栩的讲述,已经差不离的摸清了原主的性格和过去。
他哥哥打他,他就忍着,他一直觉得他和他的母亲欠他哥哥的。
毕竟作为私生子登堂入室这种事情,确实很难为情,可是这个傻傻的沈清辞,他明明也是受害者,他从小就没有父亲,十五岁就变成了罪人,顶着私生子的骂名住进了沈家。
白栩他们也确实不好说什么,毕竟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
沈清辞听完也有点沉默,关他屁事啊!!为什么会让他穿越?就因为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吗?
懒得去琢磨这些事,沈清辞熬到放学后,无视了刘玉田厕所约架的邀请,直接坐上了一台保镖护送的车扬长而去,留下一帮拿着棍子的刘玉田和小混混咬牙切齿。
他需要点时间理一理头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最好晚上有点好吃的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一进家门,他就听见有人在吵架,是沈夫人正在和沈清函据理力争。
“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你弟弟刚受了伤失忆了你就让他去上学!他再不好也是你的弟弟!这么些年来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清辞怎么对你你难道心里一点数也没有吗?”沈夫人嗓子都哭哑了,坐在沙发上的沈清函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在沈清辞回来后朝玄关看了一眼。
“妈,哥,我回来了。”沈清辞见形势激烈,乖乖巧巧地说了句话打算偷溜上楼,就被沈夫人叫住。
“清辞呀,回来啦!”沈夫人连忙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不是很好看的笑容,沈清辞只好放下书包走过去。
沈夫人是真的很疼爱原主,这点微微让沈清辞羡慕,他从来没有体会过母爱,他不知道有妈妈是什么样的,原来他也会在母亲哭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伤好点没有,让妈妈看看。”沈清辞含糊的应了:“好多了,早就没事了……”
“宋瑜,没事的话就回家吧,别忘了你当初答应我的话。”沈清函冷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这一瞬间的母慈子孝,这一切在他眼里是多么碍眼。是,他沈清辞有妈疼,可是他呢,沈清函就不应该有吗?
宋瑜就是沈夫人的名字,她明显的声音一滞,想起了四年前她来到沈家要个名分的时候,她与沈清函的那个交易。
“清,清辞,妈妈突然想起来点事,得先回去了,要是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沈夫人一再强调:“一定要给我打电话!听见没有!”沈清辞点点头说好。
沈夫人一走,房子立马安静下来,沈清辞揉了揉脑袋,回到客厅和沈清函对视了几秒钟左右。
“阿姨做饭没?”他像是普通兄弟那样轻松的开了口,又带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紧张。
经过昨天那事,他认识到他可能是打不过这个哥哥的,昨天只不过是这人让了让他,不然一使劲就能掐死自己。
沈清函却没有回话,他给阿姨们都放了假,反正现在沈清辞也不学好,是时候让他吃吃苦头,让他知道现在的沈家是谁做主。他的眼神里略带有一丝嘲弄看着沈清辞。
可是沈清辞却不在乎,不理就不理,他又没有求着他说话。上厨房看了一眼,阿姨们都不在,好可惜,吃不上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