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辞”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而沈清函脚步缓慢地坐回电脑桌前,修长白皙的手指弯曲起来在桌上轻轻扣了几下,像是在欣赏“沈清辞”的难堪一样。
他抬眼看向已经有些发抖的“沈清辞”,对方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也不开口说话,只是死死盯着自己。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是依靠和附庸着沈家的一条狗,什么时候这棵大树没了树荫,你就会跑到别的树下,永远都是附庸。”沈清函语气又轻又淡。
“沈清辞”几乎愣在了原地,这是沈清函第一次给他说这么狠的话。
回想起来,似乎沈清函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么多的话。
可是他却开心不起来,反而从心底升上来一阵阵寒意,眼睛染上了泪意:“你把我当成狗?”
沈清函神色淡淡,片刻后抬眼冲他笑了笑:“你真有意思,你以为我和沈克俭一样吃你那一套吗?”
装委屈,撒娇,装可怜,卖惨。
“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连一点机会也不给我!沈清函!”他像是崩溃了一样大哭出来。
可是并没有打动沈清函,他缓缓站起身,根本就不管嚎啕大哭的“沈清辞”,他的心在隐隐作痛,只是因为那哭声很像真正的沈清辞。
他不愿意听下去,转身就走了。
无论“沈清辞”在他身后怒骂也好,哭喊也好,都不再回头了。
机会早就给过他了,很多次。
也许是十几岁那年看到那个小孩瑟缩地躲在母亲身后,小心翼翼叫他哥哥的时候,他就生出了恻隐之心。
在知道“沈清辞”可能喜欢自己的时候,沈清函出钱把商业机密被盗的事件压了下去。他担心会因为自己让“沈清辞”走上歪路。
因为管教“沈清辞”,怕他不学好,而忍不住出手打了他。
可是没想到,做了那么多的最后,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
你妈妈没有心脏病的话,怎么会被气死呢?
怎么别人被小三的就没有被气死呢?
沈清函想到这里忍不住一掌拍在了方向盘上,幸好方向盘质量够好没碎。
可是他并不是想要独自一个人静一静,也不是想找傅意他们谈自己的心事。
他只是很想念沈清辞,那个独属于他的沈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