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报应,他没有资格登上那个位置踏着真心爱他的人的尸体,就算是你忏悔,又有什么用呢?”胡适冷漠的站在一旁,床上的男人对他有知遇之恩,可此时的他完全没有想继续报答他的心了。“情蛊这是什么样的畜生才能做得出来的事情你现在喊他的名字又有什么用他已经听不见了啊”“他现在在敌营中,像一个玩偶一样被人玩弄着,你可知他是用什么样的状态传来的战报,他还像个傻子一样真的以为你会接他回来。”胡适从腰间取出一块物件,重重的砸在了顾纪年的身上。顾纪年停止了狂暴,他颤颤巍巍的捡起床上的物件。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琥珀,此刻冰冷的躺在顾纪年的手心中。“不是我石英不是我做的”顾纪年握着琥珀,蜷缩在床榻上。“将军,末将请辞,望批准。”或许在这乱世中,我胡适,良心未泯。我与你驰骋沙场,以报答您的知遇之恩。下辈子,便不想再跟随于你的身旁。你,太令我失望了。对于胡适的辞呈,顾纪年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他只是一个人坐在床上,可笑的像一个没有观众的小丑。喜儿刚给孩子喂完奶,开始哄着她入睡。五年前,她嫁给了胡适。新婚洞房之夜,她不肯与胡适圆房,胡适什么都没说,一个人坐在了离她较远的桌上睡了一晚。后来,石英找到了她,告诉了她自己对顾将军的心意,让她不要再留恋与他,胡适是个好男人,值得她托付终身。喜儿哭了整整一晚,她明白了此生不可能再与石英有缘,哭肿了眼睛结束了这不可能的单恋。胡适回来后看见喜儿在哭,赶忙问她怎么了。喜儿没有理睬他,胡适也不强迫,他晚上依旧趴在桌子上睡。时间久了,喜儿不忍他夜夜睡的不畅,导致落下什么病根,于是让他上床睡在了她边上。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真的没有侵犯于她,即使他们已经成婚,他若真想对她做什么,也是于情于理的夫妻之事。喜儿很感动他能为她做到这一步,只是她心中依旧还有石英,暂时无法住进别的男人。让她真正被感动的是一次出征,胡适被顾将军选中做了提拔,这场战役前景凶险,他可能是九死一生,胡适在夜晚真诚的对她说,你若真的对我无感,我不会强迫你,你可以改嫁,我家中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若是喜欢便拿走,也是对我有个念想。喜儿落下了泪,她哭着质问胡适是否也不要她了。谁知本来是看似无情告别的胡适突然慌了神,他语无伦次的安慰着她,末了,他小心的问她,是否愿意以妻之身留在他身边,等他战场归来。喜儿点点头,胡适大喜。三年来胡适对她无微不至,她不爱做的事胡适绝不逼他,和他一样大的男人都有自己的孩子了,而这个媳妇自娶进门来都还没行过夫妻之实。他对她总是那么迁就,总是那么为她着想,什么都将她放在顾纪年的记忆中,顾将军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打完了南北战役。如今变成了三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瞳术幻境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真实的千年以前?他靠在床上闭着眼,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一个人都不得入将军府,即使是丞相也不可以。周围安静的环境让那些不属于自己,却又真真实实是自己的记忆涌入大脑。十年前,他从南洛边城救下了石英。八年前,他奉命去南北边境平息战乱。五年前,他回到了都城,与石英重逢。这一切的回忆都与自己所经历的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他没有对石英做过任何亲密的举动。除了在石英熟睡的时候,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除此之外,他没有表达过对石英的喜欢。他皱着眉闭紧眼睛继续回忆。五年前,他回到将军府,为喜儿和胡适举行了婚宴,宴会上,他收到了丞相密函。【昏庸皇帝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人要谋害他,所以他调取了前线两万的兵力回到都城,三大帝帅失去了极大的兵力支柱,怕是难以再支撑下去】这纸密函点燃了顾纪年的怒火,也令他所有的拥护者蠢蠢欲动。这个皇帝没有资格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了,他等于是在用将士们的鲜血当做美酒和妃子们寻欢。之后,众元老和将士便在将军府的密室中开了一场会议,以顾将军之名对昏君进行讨伐,以此建立新的朝政,建立真正国泰民安的国度。这个计划开始后不久,失踪五年的石兰有了下落。是一个密探传来的信息,说是石兰正在岐谷的敌军运输部队中。这个消息的到了证实,他带兵拦截了敌军,救下了石兰。石兰和石英重逢,石英在姐姐的怀中哭的一喘一喘的。之后过去了不久,在顾纪年的生辰大会上,石英穿着他送给他的红色舞衣,为他翩翩起舞,在寂静的夜晚来到他的卧房,向他表明心意。那时的他心中是有些欢喜的,但不巧那个时候正忙于夺权战,他没有回应石英的感情,一句话也没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