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手中的刀剑,卸甲归田?那也得是打了胜仗,天下太平以后的日子。
“老大,我看您跟这庄子的东家关系不错呀。”有性格跳脱的在离开食堂后就迫不及待地说,“要不然,您跟他商量看看,叫我们也到这庄子里头来,就跟护卫这个姓蒋的一样,他们给我们住的和吃的,我们就罩着他们。”
旁边几个都想这么说,但是没敢,现在有人先提出来,他们也就跟着附和。
“我觉得挺好的。”
“是啊,今年更冷了,我们的粮食本来就没剩多少,这次的事儿干完了,姓蒋的给的粮食也不过叫我们吃上十天半个月的,十天半个月以后呢?饿死啊?”
“老大,现在不是死要面子的时候。”
陈柏松走在最前面,他的眉头紧皱,嘴里说着:“我知道。”
他心里清楚,今年这个冬天不好过,他们周边的流匪和土匪寨子都被他们清理过了,能抢的都抢了,再抢,就只能下山抢平民百姓。
嘴上虽然说着不能对百姓下手,但是真到绝路的时候,谁管抢的是谁?
蒋光的活也不是常有,要是春夏还好说,靠着山怎么都不会饿死,就是过得艰难写。
但秋冬就不行了。
跟他兄弟说的一样,这不是死要面子的时候。
但陈柏松也不知道该如何对林渊开口。
好像开了口,他就成了专程上门打秋风的人了。
半夜睡觉,弟兄们还在小声说着白天的见闻,他们现在觉得这个庄子哪儿都好,比他们的寨子好,寨子里他们住的还是自己搭的棚子,天一冷,非要几个人挤在一起睡才暖和,他们这些人哪有时间自己烧炭,抢来的碳烧不了多久,但这里的碳却多得像是烧不完一样。
“那些人穿的衣裳都是棚子里的女人们亲手做的。”有人羡慕的想,“我也想穿女人做的衣裳。”
旁边的人笑他:“毛都没长齐就开始想女人了?”
那人激动道:“你要不要来试试,看看我长没长齐?”
“那可不敢试,怕一个不小心就把你干死了。”
“老大?”他们发现陈柏松一直默不作声,不由转头看向陈柏松。
陈柏松翻了个身,脑子里有些乱,只说:“先睡,明日再想。”
几人见陈柏松睡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盖着被子睡过去。
林渊现在也在和杨子安商量,怎么把陈柏松留下来,最好叫他手里的那伙兄弟们全部过来。
杨子安说:“我瞧他们都是身强体壮,别的都好说,就怕有二心。”
林渊明白杨子安的意思,但他也说道:“以后我们的人只会越来越多,若是一直怕人有二心,我们就一直窝在这儿不动弹?这绝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