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露出一口白牙,&ldo;之前是,现在被提到常务助理了。&rdo;提的还挺快的。
袁纵对他说了一声你稍微等等,转而把剩下的文件大体看了一眼该签的都签了名,然后全部交给了吴非。
袁纵收了钢笔,对一直在微笑的费文钧提出了邀请,&ldo;一起去办公室喝杯早茶?&rdo;
普通的职员这个时候一般要么受宠若惊,要么吓得不敢动弹,也不知道费文钧是因为海外开放,对于袁纵的邀请非常自然的就应了。袁纵进门的时候打发新来的助理去外边多买一份早茶,本来这种事情之前都是若白在处理,那天在餐厅袁纵许了对若白的承诺,就让若白走了,若白的工作都交给了新提上来的女助理。
袁纵进门把西装外套一脱搭在衣架上,随即整了整领带,指了会客沙发上,让费文钧先坐下。他自己先坐在办公桌前随便翻了翻文件。费文钧坐在那里神态自若,一点也不拘谨,不一会儿助理就把早茶端过来,两个人的份,雪蛤苏和千层糕各一小碟,助理又倒上袅袅的红茶,用眼尾瞟了他一眼,脸上带着淡淡cháo红,低声说,&ldo;大吉岭二号红茶,请慢用&rdo;。
费文钧毫不吝啬的给她一个笑容,&ldo;谢谢。&rdo;
袁纵坐过来,端起杯子朝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费文钧会意,举杯和他同饮。
袁纵放下茶杯,品够了口中余味,才开口道:&ldo;在公司做的习惯么?&rdo;
费文钧放了茶杯,&ldo;还可以,就是不太习惯这边的氛围,彼此之间都好紧张。&rdo;
&ldo;紧张么?可能香港都这样我在其中不觉得。&rdo;
费文钧比了一个也可以的表情,&ldo;也还好,这边夜生活特别热闹,下班放松一下很happy。&rdo;
&ldo;嗯,习惯就好,香港就这样,地狭人多,竞争压力大,你从国外回来一时不好接受也情有可原。&rdo;
&ldo;谢谢老板关心啦。&rdo;
费文钧又和袁纵聊了一会儿,大多是聊一些琐事,没多久就被吴非打断了,费文钧知趣的离开,临走还带上了一直没动的糕点,一点也不见外。
吴非看袁纵盯着费文钧背影审视的目光,以为袁纵色心蠢蠢欲动,果不其然,袁纵让吴非去查他的老底。
吴非想想费文钧堪比袁纵的身高和解开的领口中露出来的古铜色皮肤,如发情的孔雀一样散发着浓浓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就觉得袁纵口味怎么突然变这么重了,更别提斗胆在小儿子在家的时候,勾搭窝边糙。不过还没等他估计完费文钧的三围,袁纵低沉的声音又补了一句,
&ldo;往深了挖,越深越好。
吴非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了。
楚白气的要跳脚,连续三天他在沙发里睡觉半夜被扛着上了床,袁纵非得给他点的熏香里不知是加了什么蒙汗药,一到晚上睡觉就睡个昏昏沉沉一觉到早上。
他是铁了心不去那张床上睡,拿着之前仆人带进来的咖啡困顿的时候喝了一大杯,然后,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一看见雪白的床单,正准备咬牙切齿的从床上滚下来,没想到一动,就浑身僵住了。有个胳膊从后面结结实实的捆住了他,他到现在才发觉被人圈在了怀里,后背紧贴的,是炽热的胸膛。
袁纵的声音在他耳后嗡嗡的,带着清早的鼻音,似醒非醒,&ldo;听话,阿白,再睡一会儿,白天送你去外边放风。&rdo;楚白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浑身僵硬,像被捆了c4似的一动不动,直到袁纵睡够了,心满意足的松了手臂,楚白才脸色发青嘴唇颤抖着从床上滚下来仓皇逃进浴室。
浴室接着就传来哗哗啦啦的流水声,袁纵心满意足的正了正一直侧卧而僵硬的脖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睡裤,还是有点心有不甘啊,还得慢慢来。
难得周末袁纵没什么事儿,解了楚白的禁足,和楚白坐在小餐厅里,隔着一张餐桌的两边儿,饶有兴味儿等着吃早饭,楚白还在半夜被偷袭的阴影里没缓过来,身上僵得厉害,卫周站在一边儿摆盘子,也不知道袁纵这个意思是要疼爱小少爷还是要活活逼疯他。
两个人吃饭摆了满满一大桌子,楚白在袁纵的重压之下低着头慢慢的搅和碗里的白粥,里面刚刚倒进一碗鲜奶。袁纵积威甚重,即使目光不在楚白身上逡巡,楚白也能感受到山一般的压力压在他的头顶。
袁纵的气场以餐桌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整个餐厅忙碌的仆人都麻溜干完活跑路,风暴中心的卫周简直是要哭,作为受过英国正统执事教育的老骨头,他的膝盖得撑住,即使下一刻这对父子拔刀相向,他也得义无反顾的照顾二位用完结束,这是金牌管家的职业素养!!
袁纵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看人吃饭的模样,捏筷子的手尤甚。这个癖好的缘起就是那次在饭桌上楚白喝参汤的模样。
所以这一顿饭吃的楚白如芒在背,袁纵的目光从一开始就热辣辣的盯着楚白,从他因为咀嚼而翕动的唇到吞咽的喉节,夹菜的手。
袁纵用整整一顿饭的时间让楚白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视jian。唯一庆幸的是袁纵没当着卫周的面做出什么不得大体的行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