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白没拒绝,这几日她是看出来了,这个贵人真是会花钱,他一日的伙食费能抵得上自己一个月的,上次她去集市可买了不少好东西,结果几顿就被那人吃光了。
这五皇子若是她兄长或者弟弟,他们家得被他吃破产。
秦翰这会儿正高兴呢,还不知道在小白眼中他成为了一个能把一个家吃破产的‘饭桶’。
他回到房间拿出那荷包又交给小白。
第二日,村里人还没动静时,小白便早早起床去镇上买东西,她们这小镇只有一家书铺,小白往常太穷了,走路都不太敢从那书铺门前走过。
这会儿去书铺买东西却没了往常对书铺那种敬畏感,她想也许这就是兜里有钱与没钱的差别吧,老人都说兜里有钱心不慌果然没错,面对自己买得起的东西还慌啥?买不起才慌呢。
她身上的衣裳洗得很旧了,还是个女子,却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疑惑的目光,揣着银子便抬头挺胸大步走进书铺中,那书铺往常眼高于顶的掌柜都没敢拦下她问话。
眼看着小白从书架里找出几本书,确认过是五皇子要的那几本,便拿着书来到柜台,见小白居然识字,掌柜更不敢将眼睛摆在头顶上了。
他快速给小白算了这几本书要给的银子,看到小白眼睛都不眨便从怀里拿出一个跟她身上的衣服一般朴素的小荷包,从里面掏出银子付账,掌柜看小白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落魄书香世家的女儿,那眼神里都带上了些许敬佩。
带着书出来后,小白心里有些暗爽,但她知道,那掌柜只是看她买书买得豪爽以为她是什么有钱人罢了,实际上她就是帮别人买,不过,能不被人用鄙视的眼光看,也能让她心情感到愉悦。
买完书又去买了一些其他的东西,小白便赶回了家,而在小白去镇上这段时间,秦翰在家也没闲着,他让人给自己送来一些葡萄植株种在小白家后院的空地上。
那一块空地原本是种菜的,有一小块地上的菜已经被摘光,那葡萄植株长得已经挺大了,被人送来时是连根带土一起送过来的,上面还开着葡萄花,若是种活了,到九月就能有葡萄吃。
小白回来的时候,秦翰已经把那株葡萄种下了,她没见过葡萄更没吃过,还以为这是五皇子弄来的什么奇花异卉,心里还盘算着要是过些日子这五皇子走了,又不带走这株花的话,是不是就能便宜她了?这些贵人们种的话应该挺值钱的吧?
“回来了?”秦翰抬起头看着刚从后门进来的小,他觉得自己这会儿肯定笑得像个等待妻子回家的丈夫,然而小白对此毫无知觉。
秦翰过来接她背上的背篓还被小白躲开了:“这背篓重,你手上还有伤,别提这重物。”
“我只有一只手上有伤。”秦翰说着便强势将那背篓接过,单手拎着还将那背篓上下提了提,企图展示自己的力量,可小白只觉得他这样有点傻,上上下下地提这么重的背篓不是白白耗费力气么?
秦翰一边展示着自己男性的力量,一边往屋里走去,小白进屋后先给自己灌了一碗水,才从背篓里拿出那几本书:“你瞧瞧,这是不是你要的书?”
秦翰翻了翻:“嗯,就是这几本,辛苦你了。”这基本书里还有一本挺厚的,再加上其他东西背回来可不容易。
“没什么,我力气大着呢。”她往常用背篓背石头都没问题,更别说今天这些东西。
秦翰又在背篓里翻了翻,看到小白买的一条鱼:“这条鱼不错,咱今晚吃鱼汤?”他又翻了翻没看到豆腐,又问:“这村里有没有人做豆腐?买两块豆腐回来,做个豆腐鱼汤。”
“豆腐在县城才有,镇上都没的卖呢。”那豆腐听说是从帝都那边传过来的吃食,还是从宁王府传出来的,开豆腐店的也都是宁王府的人,早前只有在帝都以及帝都周边地区能买到,现在他们这里也只能在县城才能买到豆腐。
秦翰愣了一下,他到是没想到这一茬:“要不,我们自己做?”
“你会做豆腐?”小白问了一句才恍然察觉自己这问的这话有点多余,这五皇子便来自帝都,他还是宁王的弟弟呢,会做豆腐似乎也不稀奇。
想到宁王的弟弟,小白又不免想起早死的小柱,宁王就是小柱的哥哥大柱,小柱叫秦小柱,宁王应该是叫秦大柱吧?从名字就知道这是两兄弟,可惜,一家兄弟如今却是不同的命运,一个早亡,另一个如今贵为当朝宁王,风光无限。
小白想到小柱心中便惆怅起来,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秦翰不解:“你怎么对着鱼叹起气来?不舍得吃它啊?”
“不是……”不舍得吃她还买来做甚?花的也不是她的银子。
“我只是想起一个人,”小白顿了顿,她早就想问问这五皇子一些关于小柱的事情,但是又怕碰到什么皇室的禁忌,一时间又犹豫起来。
秦翰是什么眼神?他还能看不出来小白欲言又止有话想说?
听到小白说想起一个人,秦翰心中便激动起来。
“什么人?”秦翰顺着小白的话问。
他还特地摆出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引着小白将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小白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了你不会生气吧?”
“你这话可让我伤心了,相处这么些日子,你瞅我是那种爱生气的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