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等人成为了红佤寨的客人,韦庆华那边就有点儿惨了,他主动去攻打遥山寨,可就跟秦煊当初预料到的那样,别说遥山寨,就连彩凤都还记着当年她母亲被骗的事情呢,哪能不记得当初遥山寨第一个被攻打下来这件事?
人家早有防备,韦庆华再去就是送上门挨打。
最后被人家打了个落花流水,他这个指挥的还被人擒贼先擒王了。
遥山寨那边传消息过来说抓到朝廷另一个军队指挥的将军时,秦煊也在旁边,正好听到,就问:“那个将军是不是姓韦?”
来报的那遥山寨的小伙子想了想说:“不知道他叫啥,反正看起来不像好人,比你矮一点儿,身上的盔甲看起来是所有人里最好的,我们都给他扒下来了,你是他的老大?你不会想要回去吧?”
秦煊道:“我不要,扒下来就是你们的了,我就想跟着去看看,放心,我绝对不私下偷偷帮他。”
遥山寨那小伙子不太相信,在他看来那身盔甲可太好了,上面还镶着金银,小伙子想得比较简单,他就觉得秦煊是被抓的那个人的头儿,他能不帮自己的手下吗?
秦煊看向彩凤:“彩凤首领你帮我跟他说说,我真不会帮那个姓韦的。”
彩凤便跟那小伙子说了几句,秦煊这才成功混入遥山寨的队伍里,前去遥山寨看那倒霉被抓的韦庆华。
去的路上,秦煊只带来林岸和张岩两人,他们稍微做了一些伪装,即将到达时跟遥山寨的人说了一声便带自己的人隐入暗处。
待韦庆华被押解出来时,秦煊蹲在一棵树上,啃果子,吃完将果核往那队伍里扔,他射箭不准,但仍果核竟然一扔一个准,每个都扔在了韦庆华身上。
秦煊的举动也惊动的押解他的遥山寨守卫。
这时,他干脆跟林岸一起将遥山寨的守卫都引开,韦庆华见状还以为是救自己的人来了,面上露出一丝喜色。
而张岩便拿着弓箭隐藏在暗处,等遥山寨的守卫都被引开得差不多时,一支羽箭气势汹汹地破空而来,正中韦庆华眉心。
其他人反应过来时,张岩早已消失无踪。
秦煊回到红佤寨,直接将这件事情跟彩凤首领说了一声,反正这件事发生在她的地盘,想瞒也瞒不住,况且秦煊也没想瞒:“那个将军恰好是我的政敌,我直接把他干掉了,如果到时候,有人以此为由在你们去谈判的时候攻击你们,你们便直接将事情推给我,说我当时已经偷偷把人救走,但是那韦庆华以为我要暗害他,自己逃跑又不知道被谁误杀了。”
红凤豪爽地道:“这个好办,政敌嘛,杀了就杀了,反正如果他们一定要说是我红佤族的人杀的,我就把你全给供出来。”
秦煊朗声笑道:“可以可以,若真如此,届时我嗜血无情杀人不眨眼的名声便能愈发深入人心了,看朝中谁还敢来惹我。”
事实上,韦庆华已经死了,怎么死、几时死被谁杀的,还不是全凭秦煊一张嘴。
回去之后他就说韦庆华不听军令一意孤行去攻打遥山寨,就是韦庆华自己作死,谁敢说他说的是错的?提出兵分两路的是他韦庆华,几次三番反驳秦煊这个主将的话的人还是他。
战场上刀剑无眼,自然也赖不到被攻打的遥山寨的头上。
而秦煊可是一个不被副将心服尊重的主将,他可委屈着呢。
收拾掉韦庆华之后,秦煊的心情就特别好,这一场仗甚至都没打起来,他的手下伤亡为零,功劳等于白捡。
之后便是王大有的婚事,王大有和彩霞按照红佤寨的习俗举行了婚礼,按照红佤寨的习俗,新郎本来就不需要准备什么。
只是要求新郎必须要强壮,攀爬能力也要厉害才成。
新房之下,一群汉子在起哄:“王大有,你可悠着点儿啊,别洞房没进去自己给摔断了腿!”
头顶上传来王大有的笑骂声:“可闭上你们的乌鸦嘴吧!能不能想我点儿好?”他这会儿才爬到一半。
其他人则幸灾乐祸地在下面看着,有人给他加油鼓劲,还有人在下面继续起哄:“你成不成啊?不成换我爬!该让新娘子等急了。”
王大有道:“滚蛋!就你那小身板儿我家彩霞可看不上,你丫想爬还没机会呢!”
红佤族的新房建在一棵大树上,上面是一个挂满彩绸的树屋,新郎要爬上去才能进入洞房,这也是在考验新郎的能力。
看着王大有努力攀爬的样子,秦煊就想起自己当初在桓语及笄礼上追猪的壮举,这会儿想想,桓语只让他追猪还是很体贴他了。
办完王大有的婚礼,秦煊的加急奏折也很快到达了秦伯璋的案头。
秦伯璋算了算,这时候不是刚到达梧城不久,怎么就有快马加鞭的折子送回来了?
他唯恐秦煊刚到那边便惹事或者出了事,当即便打开那奏折,果然忽略掉‘请父皇圣安’这种套话之后,他看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儿臣惭愧,初战便损失麾下一员大将!
秦伯璋看到这里心中一咯噔,老三此去初战便不利?他还想着是不是给秦煊增派一点兵力。
结果一看下去,秦伯璋就有点儿想骂人了,这个老三,手下被红佤寨的女子捉去当了女婿算什么折损一员大将!?虽说他这么说也没有错,但那句话让人看起来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