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时,褚朝千最后一个到场。这在以前是常有的事,家人也都没有注意。
“朝千,你脸色不好,不要那么辛苦,让朝宗去帮你好了。”老爷子突然说,大家都是一愣,褚媒是朝千一手创办并经营起来的,多年来兢兢业业才有今天的规模。去年底和今年初又接连拿下几个大的收购案,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现在让朝宗去‘帮’他太匪夷所思。
老爷子的偏心真是无可救药了!
“不知二哥的意思如何?干媒体的可是苦差事。”朝千面无改色心不跳,温和的笑着。
但是他预感到机会来了。
“就这么定了,朝千呢,这些年一直辛苦,好好的休个假放松放松。”老爷子立刻做了决定。一桌的人都傻了,巧取豪夺么这不是?!
“爷爷,褚媒一直是五哥在做,他最了解具体事宜。二哥又没搞过媒体,怎么好一下子接这么大的摊子?”朝秋看不过去,首先站出替自己哥哥讨公道。随即被自己父亲拉坐下来。
“爷爷定的事没有你置喙的地方。”褚家三老爷褚思建训示女儿。他平时不多言,文弱而精细,主持集团的财务。
“爸爸,”朝秋很是不甘心,很不满的看了一眼父亲,又转向朝宗:“二哥,你真的要接么?”
“是的,我一定要接下来。”褚朝宗也明确的表态:“我也需要学习学习。”
“既然二哥想进入这个行业,今天我就领你到公司转转,”褚朝千一把拉住还要站起来的妹妹,并在她手上安抚的拍两下算是领情了,脸上对着褚朝宗的还是波澜不惊,好像不是他的心血被抢走了一样:“媒界也好做得很,一是人脉广阔,二是思路灵活。”
褚媒大廈,三十六层拨地而起,形如利剑直指苍穹,通体落地玻璃,智能控温系统,办公区没有一台台式电脑,也没有一台空调,但温度十分合适。最有特点的还是中央大厅,周边白色大理石的环形通道,幽幽绕着几泓清泉,最中心则是一大片密林,顶端天窗智能帆板打开,自然的阳光照射进来,视野开阔,树林葱茏,鸟声啁啾,不知从何处有微风吹进,许多工作人员和客户在林间水上洽谈业务。
“现在我们的业务几乎涵盖了所有你听说过的媒界,比如传统意义上的报纸、杂志,现代意义上的电视、广播、网络,如果不是临时让我放假的话,我还想搞电影,拍纪录片。”禇朝千侃侃而谈,的确,褚媒是他的孩子一样。褚媒的成功是他的荣耀。
进入朝千的办公室后,一下子与外界隔绝了,四壁透明,可看到外面的一草一木,但外面只能通过瞳孔辨别才能进入其中,而且谁也不知道老板的办公室在哪个位置,瞳孔辨别系统只是一道门,门后面是透明的!
褚朝宗显然没被这些障眼法吸引。他之前看过财务报表,褚氏的中流砥柱,金碧辉煌的褚媒赤字巨大。财务和审计都没能在账目上查出问题,犹如一个恶性肿瘤长在集团的体系里。为此,他心忧忡忡。
“那七千万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