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曹老太和曹荷花惊恐的眼神下,顾明霜甩手走到门外,目光落在赵铃医身上。
赵铃医正背着药箱满脸尴尬。
撞见了这样的事,眼下他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顾明霜倒是落落大方的拱了拱手,道:“方才的事儿,赵铃医都看见了吧?”
“是……”
赵铃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今日家中的糊涂事,还望赵铃医能够守口如瓶,不要再告知第二人。眼下不便亲自送铃医回去。改天,一定登门道谢。”
赵铃医不由高看了她一眼。
要是寻常乡下女娃,眼下只怕早就六神无主,嚎啕大哭了。
可顾明霜却吐字清晰,脸上没有丝毫惊慌,一双清澈的眼眸中布满了沉着冷静。
他一外人撞见了这事儿,本来尴尬不已。
如今倒也多了两分镇静,赵铃医拱手还礼:“二丫,你放心。今日这事儿,我一定烂在肚子里。”
“多谢。”
顾明霜从怀中掏出一串铜板递到赵铃医手里,将人送到门口,才转身回来。
曹老太和曹荷花见顾明霜进来,连忙抱成一团,目光惊恐的看着她。
“顾二丫,你这丧天良的王八羔子,我可是你姥,你,你赶快放了我们。不然……
”
“不然什么?”
顾明霜慢悠悠的走过去,动作轻巧的将菜刀从墙上拔下来,在空中比划了两圈。
菜刀的刀锋泛着青光,曹老太和曹荷花顿时吓得半死,腿都软了,哪还说得出话。
顾明霜懒得理会她们,拿出一枚银针扎在曹氏的穴位上,又拿了一个香包过来,在曹氏鼻子前面晃了晃。
曹氏很快就幽幽转醒。
醒来后,之前的记忆犹如潮水一般争先恐后的钻进了她的脑袋里。
曹氏泪流满脸,起来就想找根麻绳吊死。
顾明霜忙拉住她:
“娘,您先别急。就算是要给爹定罪,总算是要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他像是会干龌龊事的人吗?”
顾明霜一番话,总算是将曹氏的理智给唤回来了。
她回头看了顾远道一眼,见他额头上破了个大口子,血直往下淌,脸当即白了。
“老三,你这头咋磕破了?没事吧?疼不疼?”
“我不疼,”顾远道见曹氏还想着自己,心里更是内疚,“文娘,你信我,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是荷花她……”
好在顾远道是个识字的,思路清晰,当即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讲了一遍。
讲到曹荷
花闩了门,他却没能力反抗的时候,顾远道一个大男人也是面红耳赤,恨不得一头撞死。
曹氏听完,整个嘴张成了o字型。
她死也没想到,曹老太和曹荷花竟敢做出这种事儿来!
“娘,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我和老三是夫妻,老三可是荷花的姐夫,你们……你们不嫌害臊吗?”
曹荷花涨红了脸,嘴硬道:“你们这是冤枉我!明明是姐夫扒了我的裤子,你们一转脸啥也不认了……呜呜呜,我可是个清白的姑娘,以后还怎么嫁人啊,不如死在你们家算了。”
说完,曹荷花就要去撞柱子,被曹老太一把抱住。
“顾老三,你这窝囊废,敢做不敢当的驴屎蛋子,丧天良的王八蛋,睡了我闺女还不承认。”
反正,也没人真敢来验曹荷花是不是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