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他无法接受!真的,无法接受!这比当他被当庭宣判坐牢,还要无法接受!
他的母亲,那么温婉优秀的一个女人,怎么能被&lso;疯子&rso;二字所污染?
当然,更打击他的,还是父亲陆飞轲早已与母亲曾雅静的协议离婚。
陆家当家的女主人,转变成了现在的黎斜月。
陆飞轲丢给他的离婚理由,是因为陆氏集团董事们的胁迫,说什么陆家需要一个正常女主人的形象。
陆飞轲为保住陆家江山,就这么抛弃了爱他的妻子。
当时,陆新泽脑海里,只有讽刺二字。
呵!多大的一盘棋啊!
姓黎的母子,为了在陆家上位,几近将他们赶尽杀绝!
他当时有多恨,现在就有多狠。
他恨所有对他母亲咄咄相逼的人。
出丑闻的人,是他,为何却要让他母亲来承受这一切痛苦!他绝对要让那些人,为此一一付出代价。
而这一切源头,都是从盛慕开始。如果那晚,盛慕没有勾引他,没有缠着他,他又怎么可能会给黎家母子机会?
自然,他这第一个要报复的人,就是盛慕。
&ldo;小雅,你放心,陆家的一切,我会给你拿回来的。到时候,你依然是风光无限的陆夫人。&rdo;
离开房间的时候,陆新泽对着床上的人默语。
这是他今生的誓言,若不完成,他死不瞑目。
隔日,盛慕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刚睁开眼,便瞧见屋子里站着的两人,一个是管家兰姨,另一个则是曾雅静。
曾雅静瞧她醒来,立马拉着她左右上下查看,&ldo;小冶,兰姨说你生病了,可把妈妈给担心死了!&rdo;
&ldo;现在还难不难受?让妈妈看看!&rdo;盛慕还没回过神,曾雅静已经摸着她额头,四处测量了。
&ldo;夫人,用这个量。&rdo;兰姨拿过体温计,曾雅静一股捣弄,还是盛慕自己接过了手。
虽然依旧没什么力气,但相比昨天的浑浑噩噩,今天的她倒是不眩晕了,体温计也显示了体温正常。
穿戴好一切,盛慕跟着曾雅静下了楼。
到了餐厅,盛慕有些饥肠辘辘,还没开动,曾雅静便先给她盛了碗粥,还拿着调羹,准备喂给她吃。
坐在对面的陆新泽实在瞧不下眼,母亲这是将盛慕当成宝了啊……
&ldo;妈,她自己有手。&rdo;他不满道。
曾雅静斜眼看他,然后同样没好气道,&ldo;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兰姨,把他赶出去!我只有小冶一个孩子!不是谁都可以喊我妈!&rdo;
&ldo;……&rdo;
得,他又是多余的。
陆新泽忽然后悔,将盛慕强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