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郎腾和风思扬空有一身过人本领,但两手空空,只有皮肉长成的双手双脚,又怎奈何得了这座比碉堡还要坚固几分的钢筋混凝土祠堂?
“要是身上带着橡胶炸弹就好了,哪怕一枚单兵手雷也行!”
这是郎腾的想法,但风思扬可没有这么幼稚,此时早已开启天目,she出一缕无声无se的华光,继而投向墙壁、屋顶和祠堂内的每一个角落。
只是,这座建筑质量标准很高,不但墙体厚度均匀密实,而且就连犄角旮旯也是绝不偷工减料,想要找到一个薄弱之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风思扬有点后悔,早知如此,何必要激怒那个混蛋呢?刚才完全可以撒谎赌咒,咬定自己与此事无关,或者好言好语的骗马考斯现身,然后再将其拿下,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困于此。
风思扬的头发和眉毛上已经结了一层白霜,上下两排牙齿也开始不由自主的打架,郎腾虽然还在不停的在墙壁上摸索敲打,试图找到可以利用的空隙,但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风思扬分明能够听到,每隔几秒郎腾口中便会传出一声闷哼,如果不是努力咬牙坚持,可能早已抖成一团。
“咦……咦!那是什么?”手脚已经开始僵硬的风思扬用天目华光扫过供桌上方之时,突然发现这幅已被裱起的画像背后似乎有一个四方形的缝隙,虽然缝隙细如发丝,但还是没有逃过风思扬的天目,而且缝隙中间似乎还有一个凹陷。
“这是什么东西?”风思扬已经来不及多想,便快步走过去,也顾不上尊不尊敬的虚念,抬脚登上供奉着楚家祖先灵位的条桌,颤巍巍的将那幅可能是楚家旅美始祖的画框摘了下来。
画像后面的墙壁被石灰涂抹得浑然一体,看起来绝无异常。要不是风思扬的天目可以透过墙体表面,这个所在是绝难被发现的。
确定好缝隙的准确位置,那柄狼爪小刀随即滑入风思扬掌中,沿着边缘划出一个长方形的深痕之后,风思扬用刀尖用力一撬,那层足有一厘米厚的石灰壳便掉落下来,一个佛龛大小的铁门随即出现在风思扬视野中,小门右侧还有一个铁环,看似就是开启把手。
风思扬顺手一拉,小门立时打开,显露出一个古se古香的金属丁字手柄!
这种手柄直到上世纪初,在美国都很常见,表面窸窣掉落的碎屑应该是铁锈,足以说明手柄的年代久远,也许从装上之后就从来没有用过,或者就连现在的楚家主人都未必知道。
但这个手柄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手指已经开始不听使唤的风思扬索xing不想,握紧之后,便猛的用力向右拧了一下!
先是咔一声,犹如榫销打开的声音,接着隆隆声传来!
“大哥,桌子下面露出一个大洞!”郎腾立即喊道。
风思扬立即跳下桌子,用天目对着这个正处供桌下方的洞口略一观察,却发现这个四方洞口沿着一排台阶直通而下,到底之后,似乎还有向外延伸的甬道,很长,竟然看不到尽头!
已没有犹豫的时间,风思扬嘱咐郎腾跟上,便当先跳了下去!
果然就是一条密道,虽然有些chao湿,但形状很规整,宽度仅容一人通过,高度正好,只要不是姚明,就肯定碰不到头,只是有一股发霉变质的味道充斥其中。
越往里走,霉味越重,足足走了十分钟之后,狭窄的密道陡然开阔起来,俨然就是一个标准的长方形房间,宽度约有五六米的样子。左右两侧各有三道铁门出现在墙壁上,这些铁门并未上锁,就这样虚掩着。这也难怪,既然密道已足够隐蔽,上不上锁,又有何妨?
虽然无人知晓,但没有主人允许,风思扬仍旧不想擅自闯入,只是将眉心天目打开,向着左侧的三个房间依次扫过。
随即,风思扬却恍然觉得又回到了淡誉潭中藏宝洞中,因为左侧这三扇铁门之内,竟然都是密密麻麻的金块,层层叠叠,满满当当,数量之多,体积之大,几乎已全部塞满整整三个均有五十多平米的房间。
只是这些金块颜se略暗,似乎纯度并不够高,倒像是一些还未jing细提炼的初级金胚。即便如此,如若拿淡誉潭中价值两亿人民币的金锭与之相比,已是小小巫见大大巫的差别!
莫非这是楚家的金库?风思扬暗忖。
但不管如何,这些东西并不属于自己,而且也绝然无法带走。于是风思扬再将天目华光透入右侧的三个铁门,而这次却无黄金,其中的两个房间内均是一些颗粒和粉末状的东西,虽然一小部分已散落在地面上,看不清模样,但大部分仍被装在麻袋形状的容器中,层层叠叠堆积着,似乎是一些小麦之类的粮食,但从颜se来看,无疑早已变质腐烂,而那股刺鼻的霉味可能就是来自这里。
最边上的一个房间像是一间起居室,传统中国样式的木制桌椅、箱笼家具,甚至锅碗瓢盆一应俱全,角落里还有一个石槽,一缕清泉从上方汩汩涌出,落入石槽之后,又从下方的小洞中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