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真真喘着气,光洁的额头冒出一颗颗豆大的汗珠。
狐星河完全想不到卫真真行事会如此狠,就连对自己也能狠到如此地步。他甚至没来得及思考卫真真的话语,便听到卫真真身边的侍女发出刺耳的惊呼:“小姐!”
那侍女恶狠狠瞪着狐星河:“我知道你嫉妒,可是小姐毕竟与你一同长大,你怎能对他下如此狠手?”
接着一群人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狐星河见到人群中快步走来的纪昱的身影。
纪昱快步走来,身上的气势凛冽无比,他的视线掠过狐星河狐星河,大步从狐星河身边经过,径直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卫真真瘫软的躯体。
血液从卫真真腹部涌出,低落在地面,晕染出一朵朵血花。
这些鲜血刺痛狐星河的眼睛,让他浑身颤抖,握紧拳头,他叫住纪昱离去的背影,声音沙哑得让人心惊。狐星河问纪昱:“纪昱,你信我么?”
纪昱的脚步微顿。
狐星河看着纪昱的背影,如同万年不化的雪山般冰冷。纪昱的声音冷冽无比,带着深深的疲惫:“我给了一次又一次悔改的机会,狐星河。”
这句话直接刺痛狐星河的心脏,让他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只是这一次心痛到极点,反而麻木得哭不出了。
狐星河一字一句道:“你会后悔的,纪昱,你会后悔的!”
卫真真终于成功了,她用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换来了最后一次胜利。狐星河彻底与景帝决裂,离开景国,再也无法成为她的困扰。
狐星河说出这两段往事,饮了一杯清酒。
他脸上带着笑意,有几分黯淡,但更多的却是释然,似乎对以前的恩怨都放下了。
沈竹文早已停筷,他听狐星河的讲述,好几次捏紧拳头,心中生起强烈的愤懑。等到狐星河说完,沈竹文重重一拍案桌,霍然站起身。
“你放心,沈竹文一定拼尽全力为你洗清冤屈!”
沈竹文身形挺拔如松竹,身上莫名有一种让人信服的感觉。
能这么坚定的信任他,并且愿意尽全力帮助他,若说狐星河心里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狐星河低头轻声道:“星河谢过竹文。”
沈竹文没有呆多久便离开了狐星河的府邸,他一心想着帮狐星河洗去污名,便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
沈竹文走后没有多久,白行之、付子二和佑文三人又到了狐星河府上。他们听说狐星河早上发生的事情,因此都赶了过来。
狐星河将早上的事情详细跟他们说了。
白行之听完气愤不已:“这一定是卫真真干的!她的心肠真是太歹毒了!”
佑文蹙眉,他是三人中最为沉着冷静的一个:“眼下最关键的是,如何能消除这件事情的不利影响,不让卫真真的计谋得逞。”
付子二胸口起伏不停,等到众人说完他一拍案桌站起来:“我去把月来阁拆了!”
付子二不愧是王城出名的小霸王,听到狐星河被人欺负,当下就要去找月来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