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星河咬着下唇,眼中波光粼粼:“奴只是听到明帝狼子野心,担忧将会有战乱发生……”
舒曲离道:“你倒是忧国忧民。”
狐星河点头:“奴当然是希望国泰民安,没有战乱发生,这样陛下才不会每日为烦心事劳累,才有时间来看阿狐……”
狐星河嗔道:“阿狐三日未曾见到陛下了……”
声音渐弱,狐星河偷偷瞄了眼炎帝,试探着把脑袋搁在炎帝的腿上。还好,炎帝没有阻止他的动作,也没有露出恶心的表情。
舒曲离的手指取了狐星河一缕发丝,发丝微凉,触感细滑。他任由狐星河半跪着身子,脑袋枕在自己腿上。
两人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安静。
舒曲离眸光微闪,看着在自己眼前顺从无比的狐星河。聪明如他,竟然至今没想明白狐星河接近自己的原因。
若是刺客,舒曲离却从未在狐星河身上读到过杀意;若是别国的暗探,也从未见狐星河与外界之人接触过。只是狐星河出现得太过可疑,而且至今身份不明,让狐星河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迷雾。
舒曲离的手指埋进狐星河的黑发,眸光微敛:“阿狐不怕寡人?”
狐星河闻言,心道,这又是一道考题。
他用脸轻轻摩挲着舒曲离的腿,柔声道:“阿狐不怕。”
舒曲离道:“不怕寡人突然杀了你?”
狐星河心里一颤。说真的他还是有点怕,毕竟死一次要用掉一条狐狸尾巴,一条狐狸尾巴要修炼上五百年才能长回来。
但此时狐星河却不敢这么说,他抬起头,仰着下颌看着舒曲离,眸光如水般柔软:“阿狐怕,阿狐只有一条命,还想留着这条命多陪陛下一些时日。”
舒曲离的手指摩挲着狐星河的头部,他俯下身子,目光落在狐星河修长脆弱的脖颈,喉结动了动:“为何?”
狐星河脸上浮现出一抹薄红,闭上了眼睛,睫毛轻颤:“因为阿狐……阿狐喜欢陛下……”
此时舒曲离的手指已经游离到舒曲离的脖颈,只要用力一掐,就能让狐星河毙命当场。
舒曲离的眉目幽深暗沉,手指在狐星河脖颈上摩挲。
最终,舒曲离收回手,手指在狐星河的鼻尖一刮:“寡人说笑的,寡人怎么会舍得杀了阿狐……”
……
狐星河走出炎帝寝宫,后背有些薄汗,风一吹有些凉。
他的腿有些软,被吓的。刚刚在炎帝身上,狐星河真切的感受到了杀意。炎帝的话不是开玩笑,炎帝随时可能因为心情不快而杀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