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夏不再说话,但咬紧了唇却要不断泪水扑簌簌流下:是啊,她找到了,所有更害怕会错过。
她挣扎坐直,吸着鼻子擦干眼泪,嗓音发哑:“进去时怎么说,严重吗?”
何静没回答她,小禾也不敢看她,秋姐和叶文在联系上海的医院,最后还是年冬无奈摇头:“旧疾复发,肺出血了,签了病危通知单。”
“……”
年夏的心,漏了一拍。
病危……通知单?
她似被定在那里,双眼空洞,怔忪着空中虚无,半张的唇颤抖,颤抖,颤抖……
黑暗。
在无穷无尽的黑暗里,忽然一束光缓缓洒进来,刺痛她的眼。她下意识望去,那束光的尽头是一人的笑脸,可她看不清他的脸,她靠近,靠近,再靠近,他还是离她遥远,遥远,很遥远。
“年年,你猜我是谁?”
“风颜,你是风颜!”她大喜。
“不,你猜错了。”
“对不起,我应该叫你隋温洋的。”
“我叫什么,其实只是一个称谓。重要的是,我是你的谁。”
是我的谁?
是我的……
“是我的谁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想你活着,好好地活着!”她朝黑暗大吼,用尽全力在吼。
黑暗回复她一声熟悉的低沉浅笑:“呵呵……我的年年,终于长大了。”
刹那间,光芒大盛,光芒驱散了黑暗……
年夏醒来时,已是第二天凌晨,窗外有麻雀啁啾。
她睁眼片刻,蓦然起身:隋温洋!
“隋温洋已经脱离危险了,你给我老实躺回去!”何静一把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