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她掩盖了罪证,让她白白吃了那么多祈愿池里饲养良好的红鲤鱼还不够好?
“鱼是一回事,态度又是一回事。”清真无奈道,“你若不说谁又知道?”
冷映寒冷哼一声,转身就欲去找姬如雪准备说个明白。
她偷吃鲤鱼的罪证是他帮忙掩盖的,你这女人别不识好歹还在那拒绝入宫,进宫而已吓得跟什么样!
但是他走了几步么,反应过来不对,又折了回来。
“皇兄,你别耍这些小伎俩。”差点上了皇兄的当。
清真眉眼清淡的看着他不说话。
“朕是什么身份?岂能如此草率的过去亲口告诉她?就算不要求她对此感恩戴德,但是这份恩情也算是她欠朕的,要知道那祈愿池里的鲤鱼太后可是十分宝贝的。何况朕若亲自去说,岂不是自降身份,那她以后岂不是更嚣张?不行,若姬如雪明天还过来找你,皇兄你说!”
一句皇兄你说,愣是听的清真有些想笑。
冷映寒的脾气是霸道傲娇了些,却并不是是非不分,只是如今天下局势虽稳,可风暴也是在这样平静之下慢慢酝酿而来的,这时候最是不能让他人看穿自己手中势力如何。
他不知天下外的局势,只知眼前的皇弟,他已经做了太多的事情了。
“为何你就学不会坦诚?”清真无奈的劝导,“你对她并不如表现的这么刻薄,若是不讨厌这人,又何必厌恶相待?就如你为这人做了那么多,却为何隐瞒不说?”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皇兄,我不需要每个人都理解我,也不需要向每个人解释我。”
冷映寒说完这话,便甩袖离开。
他背脊挺直,身形消瘦却不柔弱,而是坚韧优雅着,仿佛天生就该高高在上。
清真看着他消失在小院里,最终只是无奈的轻叹口气,轻念佛经,再一次斟茶。
白日很快到来,卯时姬如雪准时被春香叫醒去佛堂跟着他们早课念经。
自从她第一次去跟大师辩禅后,就算她念经打瞌睡也在没有人管过她,但是能打瞌睡是好事,跪着打瞌睡可不是什么好事。
跪了一个时辰后再起来,姬如雪还是想哭,这太折磨人了,她现在走着腿都打颤。
“姑娘,若是进了皇宫,你就不用每天这么早起来念经,还要跪这么久了。”春香在一旁又是无奈又是心疼的说。
此时姬如雪可是被春香扶着才能走,她想了想,最后索性坐在凉亭前,对春香说,“来,今天早饭你小姐我就在这里吃了!”
她实在不想走回去了。
“姑娘。”春香无奈道,在这里吃的话,多没规矩啊。
“快去快去,你这丫头别整天惦记着去宫里就好了,去了宫里每天还得去跟皇后啊妃子什么的下跪请安,还是见到了就要下跪行礼,相比之下我在这里见着谁需要下跪吗?”姬如雪没好气的瞪着春香说道。
她知道春香在她耳边念叨进宫是为了她好,不像是又夏那个叛徒是别有所图,但是春香所说的这些,远比不了她心中皇宫恐怖的一角。
春香后来无奈,只好去给她将饭菜拿到了凉亭这里让她解决。
姬如雪边吃边考虑着以后进宫的日子该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