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城稍稍侧目,睨着她的伤口问。
女人的皮肤白皙如雪,伤口和血迹衬得越发的刺目。
“还不是拜陆先生所赐。”
都怪某些人下手太狠了!
南晚没找到纸巾,但也不想和陆寒城多说什么。
起身准备走,但被男人按住肩膀。
“喂你——”
不等她开口把话说完,陆寒城已经蹲下来。
一块灰蓝格子手帕,按在她的伤口上。
紧接着,男人抬起骨节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拉下领带。
用领带缠绕住格子手帕,帮南晚做了简单的包扎。
“陆先生,没这个必要吧,你的领带……”
南晚想说的是,他的领带不便宜,至少五位数,她怕弄脏了还要赔。
“少废话!”
陆寒城站起身来,冷眸盯着她:“说吧,刚才为什么要偷听?”
“我没偷听。”
南晚扬扬手里的水杯:“我是帮孩子们去拿水杯,正好路过那边,你爱信不信。”
男人睨着她看了片刻,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只是淡淡开口:“等下,你的伤口需要再处理一下。”
“哦。”
南晚站起来,鞋跟忽地一歪,身子也跟着歪倒。
陆寒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手揽住她的腰。
南晚摔在男人的臂弯里,仰起头便撞上一双幽冷的眸子,心脏“突”地漏跳了一拍。
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没注意到远处假山石后站着的女人。
宫欣瑜不死心地追来,结果就看见陆寒城弯腰蹲下,帮南晚包扎伤口。
此刻两人还姿态亲密地拥在一起。
看到这样的一幕,宫欣瑜总算是想明白了。
一切的一切,她都想通了。
原来陆寒城为了和她退婚,费尽心思,绕了这么一个大弯。
先是找个和他十分相似的小乞丐来冒充儿子,接着又把他自己真正在意的那个单亲带娃的女人以营养师的方式聘入陆家。
这样,他不仅有借口退婚,又能和南晚朝夕相处了。
好一招声东击西啊!
真把她给当成大傻子了?
从这一刻起,宫欣瑜是真真正正地恨上了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