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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姨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当晚回到家后,她先打电话给老江,请他帮忙负责明天的餐点,自己洗漱完,就呆在二楼不下去了。
帮大小姐放洗澡水,做宵夜小点心,或是拿着鸡毛掸子这儿撩撩,那儿擦擦。
连大小姐房间的鹦鹉铁头也被她喂了三回葵花籽,喂得铁头摇头直呼“饱了,饱了,饱了”。
兰姨生物钟也到时间了,可对面画室里的男人还没关门关灯的意思。
兰姨年纪大了,实在等不下去了,将瓜子包放进阳台的小收纳柜上,她拍了拍手,过去敲了敲画室的门。
“刑先生,马上十点半了,您还没休息啊?”
画室内新搬来的书桌后面,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映着屏幕的光,平添几分冷厉,他头也不抬,手指还在跳动,只是单纯嗯了声。
兰姨见他真的很忙的样子,觉得打扰别人工作也不厚道,后面劝他早点休息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下楼又拿了两瓶牛奶放到姜千寻房间,见画室里的男人还在忙碌,兰姨打了个哈欠,最终认命下了楼。
刑先生看起来这么忙,今晚应该没有时间再欺负她家小闺女了,还是早点睡吧。
“啪。”听到一楼传来轻微的锁门声,画室内,男人才停下敲字的动作,关掉备注为“商老四”的微信聊天框,拿起两瓶没开过的矿泉水,穿着拖鞋敲开对面的门。
“请进。”
姜千寻知道敲门的人是谁,但当门真的被敲响,她还是有些慌。
宫斗剧也刷不下去了,她干脆关了屏幕,看着进来的男人。
刑冥遇将两瓶水放到她床头柜上,还给她拧了一瓶:“宵夜你吃的是榴莲饼,要喝水吗?”
这个关节,姜千寻哪有心思想这些,她摇头,直接开门见山:“不用,谢谢。你是来问答案的吧?”
她不喝,刑冥遇自己拧开,仰头灌了一口,吞咽间,喉头不停滑动,在床头灯昏黄灯光映照下,渡上一层柔和的光,让人移不开眼。
连喝几口,他才收手,坐到她床对面的小沙发上,单手放在旁边的粉色小抱枕上,修长手指在上面轻点着,深邃眼眸却对上她的视线。
“你说。”
那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跟她谈什么生意的。
姜千寻被他这副商务又正经的样子气着了。
自己被他捏紧了七寸,他倒好,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本来她觉得谈这种话题会不好意思,现在她只觉得羞愤。
她避开他的注视,贝齿咬了咬下唇,没好气道:“视频的最终解释权在你手上,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刑冥遇盯着她,没说话。
姜千寻没看他,继续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贪图新鲜,要我答应可以,但我也有两个小前提。”
男人嗯了声,表示她继续往下说。
“一个,你和我之人,要是哪天腻了,或是我有喜欢的人,我们的关系立刻终止,谁也不碍着谁。”
“可以。”他答得很干脆。
姜千寻见状,更认定他就是贪图新鲜,忍不住嘟囔了句:“男人果真一个德性。”
刑冥遇大长腿换了个姿势,神色淡然:“我不认为注重私生活质量有什么问题。”
“。。。。。。”姜千寻一下子无法反驳,只得咬了咬牙关,自我pUA一下。
算了,他技术好,皮囊也不错,有个顶级男人伺候她,她也不亏,就当她白嫖了个顶级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