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风吹散了薄雾,带着初升的阳光透过树上的枝叶一缕缕照射在上官默的脸上。上官默被刺得睁开眼,脸有些发红。她爬起身来,感觉浑身酸软,很不舒服。这时天已经亮了,篝火只剩下一堆白灰。上官默打着哈欠,伸展着懒腰,突然察觉有点怪。她看见正举起的手臂这才发现问题所在。昨晚还疼痛难忍举不起来的手臂,早上竟然一点不疼了。上官默疑惑的又转了转左手臂,顿时高兴起来。
“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上官默高兴地在原地打转,无意中看见倒在篝火旁的寒冰男,顿时惊讶的停了下来。他记得寒冰男是被她安置在大树旁的,怎么···上官默看了看掉在地上她的衣服。记得起来的时候,衣服是盖在身上的,难道!不是吧!上官默赶紧俯身查看寒冰男。
“大伯,大伯?”
上官默摸了摸寒冰男的脸,有些发烫。
“发烧了!”
上官默赶紧拿过衣服穿上,然后背起寒冰男拿着宝剑离开了这暂时栖息的地方。寒冰男此时的境况十分凶险,中毒和发烧,无论哪一项恶化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上官默很是害怕,她背着寒冰男拼命的在山间奔走。
不知走了多久,上官默已经近乎机械般,只是不停地往前挪着脚步。待她抬头的那一刹那,一缕青烟在山林间飘扬着,上官默就好像沙漠中见到泉水般激动万分。她高兴地转过头对着毫无知觉的寒冰男喊着:“大伯,你有救了!有救了!”
上官默哭着开始往山下跑,那股青烟成为了上官默前进的动力。她穿过树林,淌过溪流,终于,一间简陋的木屋出现在她眼前。袅袅青烟正从那简陋的烟筒里飘出。上官默激动着,高兴着,却也哭泣着。她背着寒冰男来到木屋前,一个花白头发,戴着眼镜的老头正巧走了出来。他看着门口狼狈的女孩一愣。这破败的模样,该不会是叫花子吧!
上官默看见老头像看见了希望。
“拜托,救救他。”
然后背着寒冰男倒地不起。
老头见状,吓了一跳。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求医者,一个看似弱小的姑娘拿着一把剑,背着一个满身伤痕的男人。这里可是深山,罕有人见。若不是他有钻研医药的癖好,会时不时来这山林小住一段时间。恐怕,今天这两人,哎!难说啊!
上官默刚一倒下,老头吓得真的跳了起来。他放下手里准备晾晒的药,慌忙跑了过去。扶起寒冰男就往屋里拉,由于老头瘦弱,寒冰男对他来说,是个大问题,拉一段路就得歇息一会。在费了很大劲之后,终于把这两人搬进了屋。
老头一边抱怨,一边开始检查寒冰男伤势。在清理完伤口之后,开始扎针。好在上官默伤势不重,只是疲惫过度。睡过一觉就好了。老头一整天都在忙着照看寒冰男,可怜的上官默只在进屋之后被看过一眼就再也没有管。
上官默模模糊糊听见有人说着:“还有没有天理啊!真是累死老头我了!”然后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吓得上官默立即醒了过来。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是睡在地上的,底下就是一张凉席。不禁有种被雷的感觉,真不知道寒冰男被折腾成什么样了。上官默想都不敢再想了,赶紧起身。
这是一个应该两室一厅的屋子,上官默所处的正是简陋的大厅,一眼就可以看到屋外面。所谓的两室,也就是一间专门熬药做饭的厨房,一间老头休息的屋子。上官默刚一爬起身,在老头卧室就看见了寒冰男。而寒冰男待遇就比可怜的上官默好很多,直接睡得是小木床。
上官默刚一进屋,老头就抬起那张阴沉的脸,看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拉着昏迷的寒冰男的手扎着针。经过老头针扎的地方,都会流出一滩黑血,上官默紧张的看着老头的一举一动,直至最后老头收针。
眼前老头很是滑稽,穿着一件大背心,半截裤。留着一个乱糟糟的发型。在上官默看来,那颗头一定很久没剪了,或者,很久没洗过。因为在那颗银色鸡窝头上,有两只苍蝇在绕着他飞舞。上官默被看的一阵心慌,因为寒冰男的缘故也不敢造次。老头挠了挠那颗乱蓬蓬的头说话了。
“我说丫头,你就不能有点眼色吗?没看见我累得满头是汗吗?”
“啊?”
上官默有点蒙了,他什么意思?老头见上官默没反应很生气,他跺了跺脚。
“我说你不能端个茶,倒个水什么的,你不知道今天遇见你们两个,能累死老头我吗?”
上官默见惹老头生气了,立马道歉。笑脸赔罪。
“那个老爷爷。”
“什么老爷爷!”上官默被老头犀利的叫声惊得一震。“我有那么老吗?叫我恭叔!”
上官默看着眼前老头哭笑不得,都满头银发了,还恭叔。不过看这满屋子的药和治疗寒冰男的方法,应该是个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