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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痛欲裂的窒息感从身体里的四面八方涌出来。
凌乱不堪的画面像走马灯一般不间断地闪过脑际。
陈舍猛然起身,被子滑落在地上。
干嘛呀
软糯的声音轻飘飘地拂过耳膜。
我操。
陈舍一时间喘不上来气,他晃了晃脑袋,缓慢地将视线移至身旁的人。
裸露在外的肌肤上布满了吻痕,胸乳上尤为惨烈。
不是梦。
完了。
对不起。陈舍重新将被子捡起来盖在她身上,僵硬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江予。
嗯江予胡乱伸着手,终于摸上人的脑袋后,她揽住他的后颈将人带进自己胸前,声音闷闷地从头顶传来,都那样了还不是故意的好痛
脑袋重新埋进柔软的胸乳,陈舍有些哑然,半响才微红着脸离开了胸乳,昨天有点醉,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你在说什么呀江予终于睁开睡眼,缓慢揉了揉眼角,虽然你好过分,但是我不追究你啦。
你能不能有点底线。
什么底线呀。
又长又卷的头发和它的主人一样懒懒地垂落在白皙的肩上,困倦的人说这话时还克制不住打了个哈欠。
喂你怎么可以这么随意!
陈舍沉着脸,不再做声。
好困啊江予翻过身重新将脑袋埋进枕头里。
她的背
白瓷一样的背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痕。
操。
陈舍你真他妈不是个人。
罪魁祸首正慌乱地别过头,然后自暴自弃地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从口袋里拿出根烟,咬着它半天才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