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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1页）

说这话的声音相当强硬，所以，在人们看到这是加利拉尔插话时，谁也不吃惊。

&ldo;加利拉尔，是您呀？我一直没有看见您呢！&rdo;

&ldo;我在这儿已经呆了两个小时了。&rdo;

&ldo;除了23组514号彩票、克拉佩隆路事件、金发女郎、亚瑟&iddot;罗平，您到底对别的事情也有点兴趣了？&rdo;

&ldo;啊哈，&rdo;探长冷笑了一下，&ldo;我并不肯定罗平和我们现在处理的这个案子无关。不过，在找到新线索之前，可以先把彩票事件放一放。现在，让我们看看，出什么事啦？&rdo;

他不紧不慢地开始调查了：

&ldo;首先，我请夏尔先生澄清一个事实：他第一次进来看见的所有家俱‐‐被弄乱了的也好、被打翻了的也好，在第二次进来时，是不是都已经回到原来位置上了？&rdo;

&ldo;不错。&rdo;

&ldo;显然，只有对每一件家俱的位置都相当熟悉的人才能把它们放回原位。&rdo;

这个结论使在场的所有人茅塞顿开。加利拉尔又问：

&ldo;第二个问题：夏尔先生，您是被铃声叫醒的，依您看，是谁按的铃？&rdo;

&ldo;当然是男爵先生。&rdo;

&ldo;就算是吧，那么，他是在什么时候按的铃？&rdo;

&ldo;在搏斗之后……要死的时候。&rdo;

&ldo;不可能，因为您看见他是倒在离电铃按纽四米多远的地方。&rdo;

&ldo;那就是在搏斗的时候。&rdo;

&ldo;不可能，因为您说电铃平稳地、不间断地响了七、八秒钟，您认为对方会让他用这种方式按铃呼救吗？&rdo;

&ldo;那就是在搏斗之前了。&rdo;

&ldo;还是不可能。您告诉我们，从铃响到您进入那房间之前，总共只有三分钟，如果男爵先按的铃，那就是说搏斗、杀人、男爵咽气、凶手逃跑都要在这三分钟里完成，这不可能。&rdo;

&ldo;毕竟有人按了铃，如&ldo;不是男爵，又是谁呢？&rdo;预审法官百思不得其解。

&ldo;是凶手。&rdo;

&ldo;什么动机？&rdo;

&ldo;我不知道。但是，至少证明他知道这铃通向男仆的房间，那么，除了当时在这楼里的另一个人，还有谁知道这个情况？&rdo;

怀疑范围缩小了，加利拉尔用简洁、干脆、有逻辑的几句话把问题提到了根上。老探长的思路很明确。预审法官自然而然地下了结论：

&ldo;您怀疑安托瓦内特&iddot;布雷阿。&rdo;

&ldo;不是怀疑，我指控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