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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马车内,‘小蜜’高抬的蜇刺,往下狠狠一扎,蛰刺瞬间深深的埋在白花花的肉里,随后蜂尾迅速往上一提,蜇刺瞬间带出一细溜血花。
瞬间,王亚东屁股上一个大包犹若发面馒头一样迅速鼓胀起来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陈烽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小蜜’这一下,连个缓冲停顿都没有,蜇刺速刺速拔,动作老练,一气呵成。
疼痛难忍王亚东,看着那只刺了他屁股的蜜蜂,停落在他的眼睛,舞动着翅膀,还故意转身,抬起蜂尾来回摇摆,蜇刺上一抹嫣红,在车灯的照耀下红得更加鲜亮。
看着蜜蜂的举动,王亚东心头的恐惧不断加深了。他意识到,再待在车内,只有死路一条。
随后他探出一只手去拉车门,可手还没碰到车门,只见那些排成方阵的蜂群,飞出十来只蜜蜂,蜂尾高抬,如同提枪上阵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朝他的手臂飞冲过来。
王亚东还来不及缩手,那些蜜蜂二话不说高抬蜂尾,十几根蜇刺整齐划一的深深的扎入他臂膀的肉中,刺进去不说,随后,它们蜂尾一抬,蜇刺从肉里面出来了。
亚东惊诧得心魂俱丧,真见鬼了,蜜蜂刺人,留下蜇刺它不是就死了吗?可眼前的蜜蜂一只都没死,这太不科学了。
而且这些蜜蜂太有组织纪律了,简直可以和人类一样,会有惊人的判断力。真是太诡异了,这还是昆虫吗?
王亚东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突然,他想起以前钱德鑫说,他派去偷陈烽画的小偷被蜜蜂蜇得象猪头一样,那个小偷还说陈烽是摸金校尉会异术。当时他和老钱都觉得那是小偷的推诿之词。
可现在他被一群诡异的蜜蜂包围,觉得那个小偷的话未必是空穴来风。
难道他真的是摸金校尉?
不想死在这里,他管不了太多了,王亚东毕竟是当过兵,在部队受过很多训练,这点疼痛还不能打倒他,他忍着疼痛,咬紧牙关意无反顾的去开车门。
可是他的手只要往前一点,那些蜜蜂就会前扑后续,一队接着一队,犹若不畏身死的士兵,持戈相向,不死不休的猛刺他的手臂。
可他连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每次去拍这些该死的蜜蜂,它们狡猾的飞遁而走,而且速度极快。
他的手臂随着蜇刺越来越多,皮肤开始鼓胀起来,不多时粗壮了一大圈,皮肤好似要被撑破一样,薄的泛起了水光。
他强忍着疼痛,豕突狼奔般想突围,可这些蜜蜂,一见他有动作,有条不紊,井然有序用蜇刺招待他。
不一会,他看到自己手臂上的皮肤开始溃烂,破裂,腥臭的脓水流出来。
车外的陈烽把玩着手里的皮鞭,笑看着他。对于着这种人,一丝同情都不会有。
王亚东喘着粗气,惊恐的朝窗外看去。看到陈烽的笑容,他的一颗心好似坠落到了深谷。
“陈,陈烽,你饶了我吧。”王亚东抖着留着脓水的双臂,吸着冷气开始求饶。可他一只手却慢慢伸下了车椅下面。
陈烽笑了两声,旋即他打开了车门,拖着下巴笑眯眯的看着王亚东。
王亚东眼睛亮了一亮,也顾不得疼痛和恐惧,好像一只丧家之犬从座椅上爬起来,低垂着头求饶:“你只要饶了我,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陈烽静默不语,还是笑看着他。
听不到陈烽的回答,王亚东豁然抬头,眼睛通红,崩爆出一丝嗜血的光芒,同时,他的手中突然出现了一把二十公分长左右的尖刀,使出吃奶的力气,拥向陈烽。
可他的尖刀离陈烽还有半寸的距离,只见一只手横抓着刀背,刀背上还是那只绿色的塑料手套,他拼命向前推进,可尖刀依旧纹丝不动。
王亚东第一次挥拳的时候,被陈烽扣住拳头,他一直不敢相信,一个拿画笔的文弱书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而且当时他反背着陈烽,出拳不到位,才能被他扣住。
后他被蜂群包围,走投无路,精明的他知道,只有杀了陈烽,他才不能操控这群蜜蜂,自己才能逃出升天。
他车座底下就藏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尖刀,这把刀见血封喉,刚才没有机会拿出来。
因此他在试图打开车门,被蜜蜂蜇刺的时候,趁机把刀拿了出来。车灯照射的范围不强,他料想陈烽一定不会发现。
求饶只是引诱陈烽打开车门,可没想到还是被他一把止住了。
第一次也许是侥幸,可第二次绝对是实力。
“刚才看到你拿刀,我就进来看看,不过这么好的刀,塞在车座下有点暴殄天物。”陈烽紧捏的尖刀,云淡风轻说道,还一副可惜这把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