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要说老臣虑事不周难免有失,老臣承认;若说老臣收受贿赂,恐怕全天下没有一个人会相信的!”
右丞相郑效国听了苏临风的话以后并不恼怒,而是坦然无愧地抚须大笑。
“是啊是啊,忠义王可别听他人风言风语、误会了郑大人--如果郑大人算得上贪官的话,这大晋上上下下可就没有一个清廉之臣了!”
“忠义王可别错怪了郑大人,虽然郑大人这次虑事不周委屈了诸位,但郑大人绝非那种贪墨爱财之人,瞧瞧郑大人这身官袍,没有哪位同僚更为节俭如斯了。”
郑效国话刚落音,包括李直在内的其他文臣武将们纷纷劝说苏临风与张超群,表示郑大人为官几十年,向来是勤俭度日,并不是那种穷奢极欲之人。
就连辅国老将军袁方都近前帮助郑效国说好话,表示郑效国别的方面不太清楚,但他的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可是有目共睹、名声在外的。
“多谢诸位同僚相信老臣,”郑效国冲众多文武拱了拱手,“老臣虽然才智有限,但为官几十年一直恪守着文人的清高骨气,惦念着百姓的劳作辛苦,从来不敢奢侈浪费、贪图钱财。”
“这么说是苏某听信谗言错怪郑大人了?”苏临风故意皱了皱眉有些迟疑地说道。
“呵呵,这个并不能怪忠义王和张将军的,毕竟是老臣以自己的俸禄要养活一大家子,常常捉襟见肘也没余钱可请诸位一块喝上几杯,孔圣有云,人不知而不愠嘛!”
右丞相郑效国和蔼可亲地笑着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聚之再多也不过是日求三餐、夜求一宿罢了,贪之何益、徒增罪孽耳!”
“嗯,郑大人说得好、说得真是太好了!”
苏临风正色说道,“既然这样,本王打算请道圣旨,命镇东将军率军与众文武一块前往丞相府搜查一番,还郑大人一个清白之誉!”
说罢,苏临风大踏步向前,朝着皇上施了一礼:“烦请圣上下旨,令镇东将军率人查抄右丞相府,并请圣上一块前往为盼。”
“哦,准奏准奏,”皇上一见苏临风拱手施礼,并没有追究鸩杀之事的意思,立即点头答应了下来,“不过,郑爱卿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此举恐怕会劳而无功啊。”
“既然圣上也认为郑大人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倒是正好可以趁此机会用事实来驳斥传言,还郑大人一个公道。”苏临风坚持要对右丞相府进行搜查。
“忠义王此言真是把老臣看扁了,还是在故意羞辱老臣的风骨啊!”
郑效国连连摇头,一脸的痛心疾首,“老臣为君为民操劳几十载春秋,虽然也曾犯过错误,但绝对没有贪墨之举,若是搜查老臣的府邸,岂不是败坏老臣的清誉!”
右丞相郑效国表示反对搜查其府上,认为这样的话会给他的清誉名声带来损害。
“既然郑大人两袖清风从不贪墨受贿,这次不是正好给郑大人作个证明嘛!”苏临风仍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不可!诸位若是这等羞辱老臣的话,老臣情愿当场撞死在朝堂之上以证清白!”郑效国气得衣袖之抖,坚决不同意他人搜查右丞相府。
“哼哼,分明是做贼心虚而已,若是两袖清风何需撞死在朝堂上?”苏临风双目一张,“喏,柱子在那儿,郑大人你可瞧准了,用力撞上去啊你!”
“你?忠义王你竟然如此羞辱老臣,败坏老臣的清誉名声,老臣这就撞死在朝堂之上!”郑效国咬了咬牙,四下看了看,“诸位同僚来世再见,不必劝阻老臣,老臣去也!”
“郑大人不可!”几个大臣见郑效国当真要朝柱子撞去,立即上前拉住了郑效国。
“若是忠义王执意要污老臣的一世清名,老臣宁愿撞死在这里。”被人拉住的郑效国挣扎着想要再次以头撞柱。
“快,忠义王快别坚持了,郑大人若是贪官的话,这大晋朝岂不是遍地贪官了啊!”一些大臣急切地劝说苏临风不要听信谗言、羞辱郑大人。
“诸位闪开!”
苏临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旁边的一名侍卫手中抢过一把腰刀,慢慢走到了郑效国的面前,“右丞相府是一定要搜查的,若是想以死明志的话,喏,这把刀相当锋利,只需照着喉咙用力一抹就行!”
说罢,苏临风倒转刀柄,将雪刃锋利的长刀递向了右丞相郑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