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老头慵懒的声音响起:“温柔啊?是你不?”
我忙说:“是啊。师傅大人我问候您了。”
“没事儿,我好着呢。”老头问:“给你弟弟打了吗?”
“打了。”
“嗯。”老头慈祥地问:“跟你老公在一块吗?给他打了吗?”
“我老公?”我扭头看到温励正竖着的耳朵,忙说:“我正抱着呢。”
“那赶紧抱吧!”老头凶喝喝地说:“有伤风化。”
说完老头挂了电话,我则继续搂着温励,感觉他的心跳还是那么快,震得我的胸脯都颤抖。
相反一向不冷静的我此时分外的冷静,我觉得地震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都站在时代广场,这边都是人,没东西会砸,除非地裂了,地如果裂了,那也太衰了。
不过他这么紧张,我就自动自发地认为他在紧张我。这种感觉多好呀,虽然他跟我吵架,跟我冷战,跟我傲娇,但地震了,他还是想着我的。
想着想着,我忽然有点理解叶子了,这种在危险时被人紧张的感觉,还真是爽爆了。
正想得得意,温励忽然一把推开了我,蹙着眉,问:“你吃了什么?”
我舔掉嘴唇上的油,小声说:“你不会想知道的。”
温励没吭声,四下转头,目光定格在叶子的手上,不可思议地看向我:“你们为什么拿着碗?”
“地震的时候我们正在吃饭呀……”我摸着肚子,嘀咕:“我还没吃饱就地震了。”
“那你也……”
温励刚张口,我就打断他,仰起脸,像希望工程的大眼睛妹子那样看着他,说:“我饿了……”
“你又饿!”叶子叫:“你都吃好几……”
“老公……”死叶子,这种拆台的基友真是太气人了:“我真的饿了……”
“好。”温励又伸手搂住了我,揉了揉我的背,笑着问:“想吃什么?”
我刚说:“鸡……”
叶子立刻道:“她想吃毛血旺。就是一种汤,里面有内脏和血块……”
我再阻止已经来不及,果然温励一把推开了我,问:“你身上的味道就是这个?”
我悄悄对叶子翻眼皮,柔顺地回答:“这是人家的传统食品,你要尊重人家的文化啦……”
“血块……”温励扶额。
“那个很好吃的。”我继续咕哝:“你还吃羊油起司,在我们这都没人吃的,那味道那么酸爽我都忍了……我吃的那个叫血豆腐,不是血块。”
“我今天不能跟你接吻了。”温励爆汗淋漓地嘀咕:“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扁起嘴巴,恳求:“老公……你不能再跟我冷战了,很伤心的。”
温励摇了摇头,十分无奈地瞅着我,说:“我一想到你在吃血块,我就觉得,我的天……”
我说:“对我来说羊油起司也一样的。”
西餐里有一道菜,是用散发着羊膻味的起司拌出来的。
膻真的是比腥还要酸爽一万倍的味道,吃过以后整个人都瞬间**。
不过每次都不多,我就挑拣着回避了,但现在温励嫌弃我的血豆腐,那我就要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