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耿叔的小后妈是我和时槐的同学,我也见过他一两次,所以看到梁植时我还挺吃惊。”
谢之航看似风清云淡的一句话却让正揉着额角解乏的耿冠南顿住了动作,男人心里隐隐有了什么想法,他挣开本在闭目养神的眼神,眸光里满是锐利与锋芒,他淡淡道,
“怎么说?”
“那梁植长相虽不及耿叔的小后妈,却也有三分相似,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
沉默,回应谢之航的是沉默,良久没有得到耿冠南的回应,为了确定对方还有在听,谢之航特地出声提醒道,
“耿叔,您还在听吗?”
“恩,总之这件事辛苦你了,代我向你父亲问好。”
“好的耿叔,我也为后天不能来参加凤凰岸的生日会感到抱歉。”
挂掉电话后,耿冠南躺在转椅里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打电话将荣坤的情况和荣加纯说明了,却丝毫并没有提及谢之航最后加上的话。
荣加纯今天下午有最后一门考试,考完后研一上学期的所有事情就结束了,虽然之后还会有些课程,但没有考试也没有论文,一身轻松。
他在电话里听到荣坤没有参与强奸过程时,心里真正舒了口气,却又因听见荣坤对青格等人强奸梁植事不关己地冷眼旁观而后背发凉,他想,那个小时候面恶心软天真童趣的荣坤终究是消失了,至于接下来的案情怎么走,荣坤最后是否会被判有罪,荣加纯已经失去了想知道的兴趣,他不能也不愿再掺和其中,一切就交给法律定夺吧,毕竟有了谢之航从中斡旋,荣坤不至于被不公平对待。
荣加纯见荣坤的案情进展都已说明完了,耿冠南还没有挂电话的意思,他就知道男人还有话要说,虽然不到一小时就要考试,可荣加纯也有些许不舍得挂电话,除了上次一起吃了泰国菜,这几日二人都没怎么见面,两人黏黏糊糊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荣加纯先开口,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还有什么事要说?”
“嗯,”耿冠南在电话这边点点头,他手里拿着一支笔,不轻不重地扣在办公桌上,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纯纯,对于荣坤的事我有一些想法。”
“你说。”
“发生了这样的事,荣坤在原来的学校是待不下去了,我想给他换个环境。”
“啧,这么好心吗?”荣加纯在电话里笑了一声,他并不知道到耿冠南这么做别有深意,只当耿冠南是爱屋及乌,想帮荣坤一把,遂问道“什么想法?”
“不管荣坤坐牢与否,等这件事情结束后,我把他送出国,让他在国外生活。”
“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想法,那爸爸和何阿姨怎么办?”
“我会给他们一笔钱,让他们随时可以出国看望荣坤,如果他们愿意也可以和荣坤一起移民国外。你知道的,像荣坤这样身上有了污点的人,在国内会很难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