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成绩好有什么用,还是没有人跟他一起玩。&rdo;
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开始有了性别意识,他们崇尚用力气、气势来证明自己所谓的&ldo;男子气概&rdo;,举止文雅的柏惟松自然成了他们中格格不入的&ldo;怪物&rdo;。欺侮他、暴力他、孤立他,成了这群男孩子们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后来爷爷发现了不对劲,那是他见爷爷最生气的一次。老爷子拄着拐杖,挨家挨户的拜访那些男孩子的家,家长见是柏家,才知道自己家孩子是惹上了多厉害的人物。
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可也没有人敢搭理他了。
柏惟松不认为是爷爷的错误,爷爷只是想给自己出气。后来长大后,生意场上的事情一次次地证明:可能,是他真的不配拥有真心的朋友吧。
柏惟松抱起不知什么时候蹭到自己腿边的朱黄,顺着它的毛,声音闷闷:&ldo;怎么办,我惹姐姐生气了。&rdo;
自然是无人回答,只余一室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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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一向成熟稳重的柏惟松正坐在餐厅里胡思乱想。
贝迩回房间连忙脱了裤子,还好没有弄得很脏,她挤了洗衣液洗去血迹,用了吹风机吹干。
还好她有随身携带卫生用品的习惯,不然在这个人迹罕至的山上可就麻烦了。
贝迩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肚子,稍微有点反胃,她小时候过得很不好,体质很差,每次痛经都要死要活的。
有次在宿舍,她半夜痛得直哭,室友们去她的床上看她,见她面色惨白,汗水直流,差点吓得叫救护车。
柏惟松家里自然不可能有痛经药,贝迩躺在床上蜷缩着。
&ldo;叩叩叩。&rdo;木门被有节奏地轻轻敲响。
贝迩强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柏惟松吗?要干什么?
她扶着墙壁走到门前,一把拉开木门,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眼前这幕。
柏惟松一只手抱着猫,一只手端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柏惟松见她脸色难看,被怔住了:&ldo;贝迩你没事吧?是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去医院吗?&rdo;
贝迩摇摇头:&ldo;没有,不严重,我休息一下就好。&rdo;
虽然贝迩并不避讳提及生理期,可她懒得讲出来麻烦柏惟松。
正当她以为柏惟松会就此离开时,没想到他又又近了几步,透过雾气,贝迩看见他薄唇轻启。
&ldo;我刚在下面看你面色很不好,担心你睡不好,给,安睡牛奶。&rdo;柏惟松把牛奶递给她,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贝迩愣愣地接过。
她本以为这是柏惟松自己要喝的,自己刚才还并没有发作,他却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的不适。
贝迩明白他送牛奶并不是出自讨好,或者是男女意义上的原因,而是因为他本性如此。
柏惟松应当出自一个家庭教育极好的家里,才能养成如此温柔善良的性格。
他当真是有让人想不自觉依赖他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