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亲自接触到一手资料,对于每个历史专业的学生来讲,这份工作实在是意义重大。
贝迩心里很是感激孙教授,这种好机会教授从来都是第一个想着她的。
时候不早了,柏惟松通知了司机来接她,此刻车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她把电脑和资料放回了书房,柏惟松了房间一趟。
收拾好后,如往常一样,柏惟松仍是坚持送她到门口。
她上车时,柏惟松从包里掏出了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她。
上面的文字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她没看懂。
&ldo;我想,贝小姐应该很需要这个。&rdo;他的声音不轻不重,听不出什么情绪。
贝迩一头雾水。
不过她还是很诚恳地向男人致谢。
管他好的坏的,至少面子工程要做足。
柏惟松后退一步,温声说:&ldo;明天见。&rdo;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似乎是有几分期待。
贝迩关上车窗坐好,握着那盒子。
突然意识到什么,贝迩摸了摸裙裤兜。
她居然忘记了将口罩戴上。
完蛋了,她这副样子肯定丢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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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浴室出来,贝迩用毛巾包了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书桌前坐下。
她照着镜子,脸上的划痕结疤后更加显眼。
好像白净的瓷器上陡添了一道醒目的裂痕,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今天只顾着给朱黄洗澡,一时竟然忘了戴口罩。
贝迩懊恼地揉了揉脸。
抽出柏惟松给的那个盒子。
拆开来,是一个圆管的药膏,揭开盖子,清凉的薄荷味扑鼻而来。
贝迩心中有些猜测,掏出手机用购物软件拍了药膏搜索。
是个外国药业生产的,对于治疗外伤伤口很有用。
柏惟松果然还是看到了啊。
是用?还是不用呢?贝迩想起那瓶的眼药水,心中百感交集。
柏惟松对别人好是不图回报的,好像是一种可在骨子里的习惯,无论是对张必青、对司机还是对她,那人都是一样的体贴和关怀。
贝迩用棉签挤了点药膏,小心翼翼地擦到脸上。
冰冰凉凉的,不辣,很舒服。
贝迩看着那被白色药膏覆盖的位置,嘴角上扬,眉目间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