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记得,只是朋友。
虽然总觉得很神奇,明明就是她把这人直接丢进监狱了,可是又每个星期都来探望。
他并不太懂这种友谊到底是什么意思。
“朋友?”
荼毘荼毘低头笑了笑,略微喑哑的嗓音带着无边的诱惑:
“不是的,她就是我的家属。”
可是,理想很美满,现实十分骨感。
今天来的,还真是他的家属。
亲的那种。
血浓于水的那种。
拿两人的头发去做鉴定100%是兄弟的那种。
荼毘看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的轰焦冻,脸上的笑容在0。01秒立刻拉下,他转身就想拉开探监室的门一走了之。
表情已经裂开的荼毘表示完全不想看到这个让他讨厌的家伙。
“等一下。”轰焦冻立刻站起,因为动作幅度较大让折叠椅快速的向后倒下,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
荼毘侧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弟弟,他满眼都写着嫌弃和厌恶,“我应该说过了吧,我很讨厌你。”
“啊,我知道。”轰焦冻看着他,“我今天来就想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讨厌我,这个是不是就是答案。”
他飞快的掏出一张老旧照片啪的拍到玻璃上,异色的双瞳紧紧的盯着他。
“哦?”荼毘饶有兴趣的走过来,他一手按在玻璃前曲着身子,看着这张老旧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男孩一个女孩。
是他们家唯一一张四人的合影。
照片已经很老旧了,上面最大的那个男孩子顶多只有十一二岁。
四个孩子中,只有里面的女孩子和最小的那个表情稍微欢脱,其他两个都宛如死水一般的木讷。
站在最左边的那个,虽然年龄略小,可是从脸型五官,完全跟没有烧伤的荼毘长得一模一样。
“是你吧?灯矢哥哥。”
轰焦冻看着他,语气确定。
被发现了啊。
荼毘突然笑了笑,他坐到椅子上翘起腿,他歪着头打量着这个弟弟好一会。
“你比我想象中的能干一些嘛。”他没有否认,荼毘下意识的摸着身上的口袋,然后发现他这时并没有烟。
“这么多年,应该只有这么一张照片吧,你从哪里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