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几天晚上都是抱着睡,标记都浅了许多,两人的身体共同发出了想念的信号,身躯逐渐纠缠在一起,气温升高,是独属于AO的悸动。
一回合后,初白开了灯。
年恪一往他怀里躲:“不要!”
初白呼吸尚有起伏,给他盖上被子,披上浴袍下了床。
年恪一:“?”
他晕乎乎仰起头,扔了一个枕头凶巴巴道:“初白!我让你开灯!”
初白充耳不闻,继续往外走。
“我数数了!”年恪一道,话语相当威慑,语气却软绵绵,还有些委屈。
初白是想到今天带回来的花束,开门从AI手中接过,转身往回走:“数几个数?”
“1。”
“2。”
“3。”
他坐上床:“够了没有?”
年恪一自然反应过来误会了,从被子里起身,挤进他怀里,语气仍有委屈的余韵:“你不要吓我,你不抱我。”
初白搂住他,给他看花束:“我们把它用了。”
被屋内的强光一照,花朵表面有细碎的闪光,像是碎银。
“用?”年恪一问。
“对,这个颜色很衬你。”初白辣手摧花,把Omega放在花床上,呼吸一滞,“像睡在冬雪中。”
年恪一搂着他的脖子,听见这话整个人都泛起一层粉色,再加上他不掩饰的视线,当即挂在他身上。
“……哦,喜欢吗?”
“喜欢极了。”
结束后,年恪一困顿到眼皮沉重,但仍坚持等Alpha。
初白取下新睡衣转身,就见Omega乖巧地侧躺着,只露出一颗脑袋朝着他的方向,对视上便眉眼弯弯。
那一瞬间,他的眸光灿若星子,带着滚烫的特意。
初白被那直白汹涌的爱意闪了下神。
顿了两秒,初白坐进被子里,低垂的浅眸宠溺又温柔,含笑点他鼻尖:“不困么?”
年恪一声音含糊,不自觉撒娇:“等,抱。”
“过来。”初白张开手臂,怀里瞬时滚进来柔软的身躯,年恪一蹭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眼便睡着。
初白却不太困,收敛情绪,视线从他收起凌厉显出天真的眉眼,落在他绯红微肿的唇上,微微出神。
夜色过浓,屋内的温暖与柔软又太使人堕落,他忽地心生徘徊。
他现在拥有的是二十岁的Omega最干净纯粹的爱慕,而将有一天,他会亲手丢弃。
当然是不舍得的,他从未拥有过这样一份感情。
与原书有所不同的是,初白并非单纯的冷心冷情,相反他是太看重感情,感情是能左右理智的东西,他再清楚不过,“得到失去又得到”的过程反复甚多,终于达到了麻木的地步。
千锤百炼的冷心冷情。
他并非一直强大的。
初白蓦然无声地笑了一下,眉眼间露出一丝张扬,哪有舍不舍得,总归是骗来的。
他心底的温度冷却,修长手指温柔地拨开Omega沉睡颊边脸边的碎发,眼睫低垂地望了一会儿,神情难辨。
黑暗中AO互靠着脑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