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恨难平,花飞雪砰的一拳捶在了树干上:“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一点!难道殿下早就知道我们要对沙曼华下手了吗?居然提前做好了防范?还是说他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而是其他那些觊觎雪玉貂的人?”
花飞雨摇了摇头:“那很难说,如果他真的是为了防范我们,事情恐怕就有些糟糕了,至少他已经看出,我们已经对沙曼华动了杀心。”
花飞雪越发恼怒:“看出来又怎么样?无凭无据,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他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花飞雨又是一声冷笑:“他不是拿我们没有办法,只是碍于东陵皇室的面子,不到万不得已不肯跟我们撕破脸皮罢了,你当他真的杀不了你吗?”
花飞雪刷的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殿下绝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我们的事天下皆知,我早晚是安陵王妃!”
花飞雨勾了勾唇角:“希望如此,不过你也看到了,这两天为了找沙曼华,东陵辰醉都急成了什么样子!你什么时候见他为你如此着急过?”
“闭嘴!不要再说了!”花飞雪挥了挥手,“总之我绝不会让那个贱人来坏了我的事,这次杀不了她没关系,等我的内伤好了,我就不信她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贯坚持安陵王妃只能是花飞雪一个人,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花飞雨却总觉得心中有一股隐隐的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彻底变得不对了。吐出一口气,他眉头紧皱:“沙曼华会不会告诉东陵辰醉,方才你是想杀了她?如果她这样说,东陵辰醉很可能会相信。”
“不会!殿下当然是相信我!”花飞雪斩钉截铁地说着,仿佛想借此隐藏心中的不安,“我方才收掌及时,打在了树干上,凭什么说我是要杀她?殿下不会相信她的,绝不会!”
花飞雨看她一眼:“但愿如此。我们走吧!”
此时,勉强回到船上的东陵辰醉再度身躯一晃,终于支撑不住地扑通一声单膝跪地,刚刚勉强压下去的那口鲜血狂喷而出,瞬间染红了地面!
“安陵王!”凤凝练吃惊不小,立刻上前搀扶,“你受了内伤?快,取小小的血服用!”
东陵辰醉摇头,却因为这个简单而轻微的动作“噗”的吐了一口血,这才勉强缓过一口气:“没用,不必浪费了。”
“没用?伤势太严重?”凤凝练眉头皱得更紧,跟着眼睛一亮,“啊对了!还有万年血灵芝!你不是说它可以起死回生吗?”
在她的搀扶下回到床上躺好,东陵辰醉居然笑得十分得意:“那么珍贵的东西,你舍得给我用?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凤凝练取出血灵芝递过去,眉头微皱:“我说过,如果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再珍贵的东西都是废物。”
然而东陵辰醉依然摇头,笑得有些奇怪:“好意心领了,只是这东西对我也无效。”
“又无效?”凤凝练大感意外,随手将血灵芝扔在了一旁,“你到底受了什么伤?”
东陵辰醉唇线一凝,突然笑得轻轻松松:“伤自然是内伤,只不过我这内伤只能用自己的灵力治,不接受外来之物。”
凤凝练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接着淡淡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你疗伤吧,我先回去歇着。”
“等一下!”东陵辰醉叫住她,“你还没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凤凝练转头看着他,眸子平静无波:“如果我告诉你,是花飞雪要杀我,你怎么说?”
东陵辰醉眸中暗芒一闪,随即慵懒地笑笑:“怎么会呢?你若出了意外,花飞雪也死定了,难道她要陪你一起死?”
凤凝练看他一眼,淡淡地一笑,飘然而去。走到门口,正好看到东方宁玉走了进来,她便点了点头。走到床前,东方宁玉突然叹了口气:“你为何不告诉她之所以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
东陵辰醉挑了挑唇,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有什么好说的,还不够丢脸的呢!人是我带出来的,却差点害得她一命呜呼,我还有什么资格自我标榜?”
东方宁玉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你已经为她想得够周到了,如果不是你暗中在她身上下了剧毒,恐怕她早就死在花飞雪的手中了。”
“如果不是因为我,花飞雪不会对她下杀手。”东陵辰醉叹了口气,“所以罪魁祸首仍然是我,无论为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