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酌脚步不沾地,瞬间就被人海裹挟着远去,他的呼喊声淹没在人声喧闹之中。温初霁接过灯来,却发现沈言酌不见了,他焦急地四处寻找。但是到处都是人,他却没看到沈言酌。那男人此时说道,“兄台是在找那位小兄弟吗?我看到他追着一位美女朝那个方向离去了。”那男人拿扇子随便指了个方向。温初霁才不信,他将灵石递给这个男人,“多谢兄台,以此物作为交换。”南邈眼珠转了几下,伸手接下,“一两银的价值远不及一颗下品灵石,兄台住在何处,在下将剩余的银两奉上。人行在外,还是要有些俗银的。”温初霁伸手推辞,“不必了,剩余的赠给兄台了。在下还有事,告辞。”这人有鬼,不宜多交。温初霁决定回客栈等言酌,这个千灯会好看是好看,但人实在是太多了。南邈眼珠发暗,悄声道,“跟上他。”人群脚下的有一道影子窜出去,正是温初霁离开的方向。温初霁挤得要死,又不好动武,这里大多是凡人,只好硬挤回来。他坐在房间里等着,微微叹气,这真是一次失败的约会。千灯夜,火树银花,多么浪漫。但就是人太多,可人太少又没有那个氛围。温初霁不禁摇头。不一会,窗户打开,沈言酌阴沉着脸从檐上跳下来。温初霁担心地上前,“言酌,没受伤吧?”“师尊,你没事吧?”二人异口同声,心有灵犀。温初霁笑着为他整理乱糟糟的衣服,“怎么这么不小心走散了?”说起这个,沈言酌就气得慌,“师尊,有人推我!动手的人就是师尊身边那个男人,师尊,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沈言酌觉得那个家伙不安好心。温初霁安抚他,“没事,他没对我做什么。再说了,你师尊我是任别人捏扁搓圆的吗?”故人之子“师尊,他想干什么?”沈言酌觉得那个家伙不安好心,不然为什么推他这个正宫。呸!谁也别想当小的。“谁知道呢?”温初霁没说实话,主要是怕小男朋友炸毛,那个男人不仅推走他小男友还跟他说言酌去追美女去了,很明显就是来挑事的。沈言酌张开怀抱搂住温初霁,暧昧道,“师尊,你看我们看不成千灯夜了。不如,我们来做师尊许诺的事。”温初霁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埋进他的脖颈中咬了锁骨一口,“嗯~也不是不行,但是言酌,师尊想看看你的诚意。”沈言酌眼神一亮,“好啊,弟子的诚意可是很足的。”话落沈言酌开始宽衣解带,就在他要解开亵衣衣带时,南邈的声音幽幽传来,“结界是个好东西啊。”卧草!沈言酌被吓了一跳立刻吸起地上的一边衣物遮挡自己一边往师尊背后躲,温初霁也立刻挡住沈言酌。温初霁一脸铁青地怒视着不知道何时坐在窗沿上曲着一条腿撑着下巴看戏一般看着他们的南邈,怒道,“阁下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南邈苦恼地拿扇子挠头,“诶呀,我也不想的。可我住在隔壁,两位属实有些吵闹,在下只好亲自过来提醒。”他还附赠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欠揍,温初霁捏紧拳头,冷道,“这么说来,实在是我们的错,但这不是阁下径直闯入他人房间的理由。”南邈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模样,“没办法,我这人做事就是直,不过我人不坏的。”温初霁不再跟他废话,祭出破霄剑剑指此人,“要么现在滚,要么一会滚?”南邈一脸的无所谓在看到破霄剑剑穗的那一刻尽数破碎,他眼神复杂地看向温初霁,“你姓宫?”温初霁眼神凌厉,“太初宗霁月峰,温初霁。”南邈既震惊又惊喜地从窗上跳下,再没有一副游戏人间的模样,反而一脸的慈爱,“温钦文是你舅舅是吗?”温初霁将破霄剑放下,“不错,你又是谁?”他破舅什么时候交的这破朋友?“我和你母亲、还有你舅父是朋友。”他透过温初霁看向当年记忆中的女子,“难怪那么像你的母亲,我早该猜到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像你的母亲。”温初霁看他这眼神,心中大概明了,原来是他母亲的烂桃花。南邈感慨完仿佛自己家一般坐到椅子上,还招呼温初霁,“来,坐这,跟伯伯聊聊。”就这个人这个性格,也难怪他母亲看不上他。该!温初霁努力憋出一抹礼貌的微笑,“伯伯,您先离开,我们明日再聊。”“啊?为什么?择日不如撞日。”沈言酌悄悄从温初霁背后探出半个脑袋眨巴着眼睛,提醒南邈他刚刚是干什么来的,又说了什么话打扰了什么事。南邈这才想起他不要脸的打扰了人家夫夫亲热,完事还在这里认亲。又丢脸了。他这辈子的脸丢在文钰那里也就算了,遇到她儿子还是继续丢脸,“呵呵,我走了。”南邈尴尬地站起来,走的时候关上窗时还不忘提醒,“弄个结界,结界!”温初霁无语地掐了个结界,他是不知道他亲爹什么性格,但他舅和他亲妈那样文雅的人大概看不上这人。沈言酌伸手拉着要走开的师尊,“师尊,继续啊。”“啊?”不是,言酌啊,气氛都没了你还······但看着那狗巴巴的眼神,“行。”温初霁收了破霄剑,摁着沈言酌的头吻上去,捞点气氛回来。南邈则是站在隔壁房间里神伤地看着窗外的繁华,已经过去几百年了,他以为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女子,却不想在看到和她那么像的人还是没忍住过去犯贱。反正又不会舞到她面前丢脸,贱一下开开心。谁能想到,那个人竟然是她的儿子。“难怪那么像你,不仅容貌,就连气质脾气也和你相像。”温柔的神情因为想到什么转变为冰冷,咬牙切齿道,“不,眉毛像那个姓宫的。”次日清晨沈言酌伸出红斑斑的手臂伸了个懒腰,随后迷瞪瞪地钻回温初霁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微蹭。温初霁闭着睁不开的眼打了个哈欠,压在枕后的手收回来抱住沈言酌拍了拍他的后背,“大早上的就不安分。”沈言酌缩进被子里,鼓包向床脚移动,很快······温初霁倒抽一口气,人彻底清醒了。“言、言酌!”温初霁感觉这小崽子就是个狐狸精,他必须尽快学些东西,让这家伙知道知道厉害,“呼,言酌,别······你!”沈言酌也是发现了,师尊不喜欢他强势地对他,没关系。那就让师尊发疯,看一向温文尔雅的师尊发疯的样子更妙了呢。尤其是,是他将他勾得丢盔弃甲,令他将温雅抛之脑后,为他喘息,为他欲罢不能,为他沉溺。沈言酌发现了新的乐趣。一直到日上三竿,二人才起床。沈言酌乐呵呵地洗脸擦手就像吸了精气一般,温初霁坐在一边十分不悦。要知道昨晚可全都是他在折腾他,他怎么就不像书里说的那样“虚弱”呢?难不成,书在骗他?不行,他必须问一下舅父。温初霁掐了个灵讯给舅父,要点东西来。沈言酌看着在闭目掐诀的师尊,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一眼不错地看着师尊,等他一睁眼就能看到自己。温初霁斟酌好用词将灵讯发出去,一睁开眼,霍,旁边好大一个人,温初霁伸手戳着他的嘴角,笑问道,“坐这干嘛?”“看师尊!”沈言酌露出大白牙,笑得开心。温初霁见他这么开心,笑容微狠,捏住他的脸颊就是扯,“唔,师尊~”“哼。”温初霁松了手,沈言酌捂着脸委屈巴巴地,“师尊这是做什么?一点也不怜惜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