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方清云下意识的看向了陈已矣。
陈已矣没看他,而是看着苏启阳,开口道:“急什么,先说说他的事,你请他来不是看风水的么,什么时候去看,出多少钱,这些有说吗?”
九方清云立即摇头:“还没说。”
陈已矣冷嘲一声:“苏先生做事,还真是让人有点不敢苟同”。
苏启阳哪里被人这样下过面子,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此时他脸上的笑意淡了,目光盯着陈已矣,微微眯眸:“已矣小姐胆识确实过人。”
这话里浓浓的威胁。
陈已矣笑了,勾了勾唇角:“艺高人胆大,什么意思听得懂吗?不懂的话让九方清云给你翻译一下”。
苏启阳听完这话,注视了陈已矣两秒后,扬唇开怀大笑。
“好一个艺高人胆大!很好,我就欣赏有能力有胆识的人!”
说着,他看向九方清云,道:“我这次修建的园区占地面积不小,为了保险起见,我多请了几位先生,还有几位要明天才会到,等到后天你们一起去,相互还能给个意见,九方先生可会介意?”
他都已经定好了,此时问他介不介意也不过是客套一句,九方清云道:“不会”。
他巴不得能多结识些同行互相切磋一下。
“至于酬金,便取一个吉利的数字,38。8万,等到事后同其他几位先生一起结,如何?”
九方清云对此没有意见,点头应了。
陈已矣见他没有想问的了,便对他说:“你先下去找汪琪”。
九方清云虽然缺心眼,但也不是傻,陈已矣这话显然是跟苏启阳有话要说,他在这里不太方便。
待九方清云走后,陈已矣直接开口道:“帮你弄出那玩意的人是谁?”
苏启阳这时起身,漫步走出书桌。缓缓靠在桌前,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微微俯身看着陈已矣,笑道:“这个恕我无可奉告,我请已矣小姐来是帮我解决问题的,可不是给别人找麻烦的”。
苏启阳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了,但身材保持得很好,丝毫没有发福的迹象,身形修长,头发一丝不苟的倒梳在脑后,戴着副金丝边眼镜,穿着一身正装的样子让人乍一看像个文化工作者或者都市精英。
不过他在陈已矣的眼里确是另一副模样,浑身上下缠绕着一股死气,煞气也很重,重到他的面相已经变了。
无论他再如何装出一副温和的样子,也掩盖不掉他眼中的戾气。
陈已矣冷哼了一声,微微仰头,哪怕是仰视着他,眼里的气势也半分不减。
“不麻烦他,那你就麻烦了,你最近是不是身体越来越不好了?畏寒,惧水,怕黑,晚上睡不着吧?”
陈已矣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他救不了你的,苏启阳,你没多少活头了。”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说这种话了,苏启阳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被佛牌反噬时,他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当初施法的那人。
那人说只能将郭培抓回来才能救他。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他之所以要让陈已矣来泰国,也是因为那人说能破这佛牌上禁制的人必定是个高人,说不定能对他有用。
让他没想到的是,陈已矣如此年轻,也如此的狂傲。
但他丝毫不反感她的狂傲,就如她所说,艺高人胆大,有真本领的人才有狂傲的资本。
陈已矣说能救他,他虽抱有一丝期待,但也并没有十分的信服她,于是便假意松口放郭培一马,先将人哄来泰国再说。
只要人来泰国了,她就会明白那到底谁是才主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