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噤若寒蝉,等人走远了,才叫吓人过来打扫,众人都是有苦说不出。
“你们一个个都唉声叹气的干嘛?”一个年轻人喝着葫芦里的酒,腰间是一把刀。
众人都在大堂里唉声叹气的抱怨,看见来人比见到楚风还要害怕。
“大公子!”他们一起躬身,不敢造次,眼中已经毫无轻蔑,而是凝重。
就连大公子都来了吗?
楚流云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先前的楚风,这一个是大儿子,叫做楚凡,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平凡的人,眼神里没有多少多余的情绪。
但是他的眼神始终不离自己的刀,右手喝着酒,左手也握着刀。
那把刀,刀鞘是红的,但并不是血染红的。
在魔门有两把刀,一把自然是楚流云的魔刀——如意春风刀,另外一把刀……
这把刀是救人性命的刀,世界上没有什么兵器是用来救人的,有守护就有杀戮,不能单独存在。
但是,对于楚凡来说,无论是敌人还是朋友甚至是陌生人,都是他拯救的对象,他并不是圣人,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他的母亲因为楚流云死了,受不了那样的流言蜚语;楚风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没有劝住他的父亲,这是他和母亲的承诺,可是他没有完成对母亲的承诺,所以他努力练刀,他的父亲杀死一个人,他就要救十个人、百个人,他的刀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救人的,可是没有人懂他,楚流云也不待见他。
魔门几乎所有的人都受过他的恩情。
只是他……眼里永远都不会有其他的感情,只有悲伤,悲天悯人的悲伤,就连花落叶枯他都会伤心,因为他,害死了母亲,完不成承诺,血染江湖。
“你们下去吧!”他说,众人也不敢违抗,都尽数退去。
待人走尽后,他微微一叹,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口酒:“司马鹿鸣吗?”
……
司马鹿鸣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永远都在心里最深处,定城,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就连所有的一切都是从这儿开始,他的父亲更是身死,哪敢忘?
吐出一口浊气,跨入了这个地方。
酒楼总有人进进出出,司马鹿鸣在这儿已经没有家,他在客栈要了间房,幸好,最后一间客房被他买下了。
夜,在一片喧闹和暗涌中来临。
司马鹿鸣坐在凳子上,拿出一些东西,那都是他母亲柳凝霜的衣物,都是些简单的首饰,手里的那支是一个玉簪。
回忆……
“母亲!你这是什么,看起来好漂亮!”司马鹿鸣一下子拔出柳氏头发里的簪子。
柳氏一笑,将司马鹿鸣抱在怀里:“这叫簪子,是用来固定头发的。”
“我能用吗?”司马鹿鸣睁着大眼睛看着她。
柳氏温柔地说道:“鹿鸣?你说呢?”
司马鹿鸣将簪子插入自己的头发,整个头发看起来怪怪的。
拿来镜子一瞧……
“嗯……”司马鹿鸣鼻子一皱,“也不怎么好看嘛!”
“哪里是这样用的!”柳氏将司马鹿鸣的头发重新梳理了一次,才将玉簪插到头发里,这样看起来就更加的自然了。
“你看,这不就行了?”柳氏用手勾了勾他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