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袁绍军在界桥之战中,由麹义率领先登军,大破公孙瓒白马义从,使其大败而退。双方的形势发生转变,袁绍自此之后,连连攻城拔寨,打得公孙瓒狼狈退守。
再后来,长安来使。袁绍与公孙瓒在李傕、郭汜派来的使者赵岐劝说下,暂时讲和,并且和亲。
而袁绍之所以在优势之下愿意讲和,其主要原因,还在于他的冀州大本营受到黑山军于毒袭击,并将邺城攻了下来。
袁绍一怒之下,便调集兵马,挥军围剿于毒,将其围困之后,一举剿灭。随后继续北上,一路击溃刘石、青牛角、黄龙左校、郭大贤、李大目等部,斩首数万,几乎将黄巾军残部屠杀殆尽。
至于袁绍为何如此痛恨黄巾军,非要将其赶尽杀绝。这事,还要从他和公孙瓒交战期间说起。
那时,黑山军张燕派人在暗中帮助公孙瓒对付袁绍,但不巧的是,此事偶然被袁绍知晓。袁绍担心黑山军张燕会伙同公孙瓒夹击自己,这才会与公孙瓒讲和,掉头回来先剿灭黄巾军残部,以绝后患。
张超了解到北方战事已趋于白热化阶段,心中不禁有些急切。眼下他虽占三州之地,但上升之势已止于此。若不提早做出防备,恐怕到时会忙得顾头不顾尾。
在与郭嘉交流一番后,张超为了哄骗吕布,便准备玩把大的。
随后,他从医官那里弄来巴豆与止泻药。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张超一咬牙一跺脚,闷头钻进茅房之中,拉了个昏天黑地。
待到半日后,张超躺回床榻。两手颤颤巍巍端起碗,喝下止泻药时,一张俊脸早已面无血色,苍白得犹如一张白纸。如此模样,再在肩头缠上一层带血的纱布。完全就是一副伤重垂死的样子,配上他疲惫的眼神。若非精通医术之人,是万难看出其中破绽。
“真,真,真要老命……了!”张超感觉自己说话都有些气闷,心中暗暗赌咒,以后打死都不用这个法子装病。
“主公受累,我这就前去将吕布请来。”郭嘉不敢怠慢,刚刚医官说过,张超须尽快进补,才能恢复元气。否则时间拖得久了,会对身体造成损害。
荀彧恰好有事与郭嘉商量,待回返后,看到张超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忙吩咐医官去准备进补的药膳。
不大会儿的功夫,吕布与陈宫一同来到刺史府。
吕布冷不丁瞧见张超如此模样,一双牛眼顿时瞪得老大,险些没有认张超。再次细看之下,遂惊呼一声:“孟高,你怎会弄得如此模样?”
“呃!奉,奉先来啦!快坐。”张超右手颤颤巍巍地指了指座位,便已累得气喘不止。
“温侯,我家主公今日遭到刺客行刺,不幸身负重伤。”郭嘉面带愁容,低声言道。
“啊!这……这刺客太也可恶,若是拿到,定要将其碎尸万段。”吕布脸上先是一喜,但在陈宫轻咳之后,立刻板起脸来,厉声怒斥。
“多,多谢温侯,我重病之躯,不,不宜在此久留。今邀温侯前来,便是想,想拜托温侯代为管理豫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张超费力地将话讲出。
陈宫看了看郭嘉、荀彧,眉头轻皱。再仔细看了看张超的面容,确定没有涂抹任何东西,心中疑虑暂消。“温侯,右将军身体欠安,确实需要静心调养。”
吕布心头正如猫抓般难受,忽闻陈宫之言,脸上再度浮上喜色,“孟高,你我兄弟,何必见外,不论有何差遣,为兄定当竭尽所能。”
看着吕布脸上掩不住的欢喜,张超心中冷笑,将身前的木匣推到吕布面前。“奉先这般仗义,超感激不尽。此乃印信,请奉先收好。我稍后便启程回返徐州。”
“好说,好说。孟高尽管放心,为兄定会帮你看好这许昌城。”吕布拿过印信,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右将军,请尽快养好身体,为国效力。”陈宫深深一揖,眼中带着一抹令人玩味的深意。
“对,对,孟高,你好好养身体。我这就回去点起兵马,稍后入城。”吕布抱拳施礼,捧着印信,笑呵呵地走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