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司呈听到这个令人头大的声音,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没有,我舍不得你。”苏欢幽幽地说道。
上次,该死的李珍珠叫她父母来这里把她领走,是她一哭二闹三上吊才勉强留下来的。
她苏欢不想走,谁也不能赶走她。
凌司呈轻瞟一眼她的腿,眼里露出怀疑的神色。
“这些年,你的腿还没有知觉吗?”
“是的,你为什么要特意戳中我的痛处?”苏欢倒打一耙,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他俯身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有多痛?有我那次用针扎你痛吗?”
她想起当时那触目惊心的一幕,仍有余悸。
那么粗的针头,他一下子就戳进她的大腿上了,要不是上了麻醉,估计得疼死过去。
凌司呈,是个没有心的男人,但越是这样,她越是迷恋。
她眉眼低垂,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司呈,你什么意思,那么久了你都还在怀疑我吗?”
“怀疑你?我可没那么多工夫,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说罢,凌司呈打算径直上楼不再搭理她。
苏欢连忙讨好地说:“你都没有换拖鞋,换上拖鞋会舒服一点。”
她去鞋柜里拿了一双拖鞋过来,递到他的脚边。
凌司呈低头看了看,一脚踢开,面无表情地回房间了。
苏欢的手紧紧攥住轮椅把手,捏得指关节泛白,眼里迸发出毒辣的火星子。
李珍珠在楼上看到这一幕,直摇头叹气。
这苏小姐对凌司呈的感情不像是正常人的,有点病态了。
再这么下去,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凌司呈回到房间,通过指纹和人脸认证,拿出那一枚戒指。
这枚粉钻在保险箱里放置了三年,依然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现在,该给它真正的主人戴上了。
苏欢端着一杯茶直接推门而入,凌司呈将盒子合上放入抽屉里。
看来,随手锁门是个好习惯,这样就不会让讨厌的人随便进来了。
她浅浅一笑,“听说你最近睡眠不太好,这是我给你泡的养生茶,一会儿你喝了吧。”
“苏小姐,你家里人没教过你进别人的房间要先敲门吗?”他眼神里透出一股凌厉,渐渐是厌恶。
“是我唐突了,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干什么?”她继续厚着脸皮说话。
这热乎劲儿,就像一块牛皮糖,怎么扒都扒不下来。
凌司呈的耐心用尽了,加大音量:“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再跨入这个房间一步。”
“好,我马上就出去,你别生我的气了。”
说完,苏欢低眉顺眼地推着轮椅出去了,嘴角勾起一抹怪笑。
凌司呈负手而立,越看她越觉得奇怪。
这个大麻烦,要抓紧时间处理了,到时候柳禾回来看到她还在这里。
少不了又是一场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