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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ldo;我的天!&rdo;她喃喃道，&ldo;但愿没有这封信呀!&rdo;

&ldo;什么信?&rdo;

&ldo;我寄给勒诺曼先生的那封信。当我离开他的办公室时，我已经彻底绝望了。我漫无目的地走着。我走进了一家咖啡馆。我先写了一封长信，里面都是责怪勒诺曼先生的话。我对他说，由于他的过错，我要死。您想象得到在这种情形下您头脑中能够生成的所有疯狂。但是，我还是思考了一下，这样的信会激起他的恼怒，一种会迁怒于奥利维埃的恼怒。于是，我撕掉了它，我又另写了一封，只是告诉他我要去死……&rdo;

&ldo;可是您并没有死呀。&rdo;拉乌尔打断道。

&ldo;没有。&rdo;

&ldo;而您害怕，当勒诺曼先生知道您还活着时，会认为您在撒谎，您跟他兜圈子，为的是救您的儿子，可是就连您都不敢肯定您儿子真的是清白的。&rdo;

&ldo;是的。确实如此。&rdo;

&ldo;您是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把这封信收回啦?&rdo;

&ldo;是的。&rdo;

&ldo;它在这里。&rdo;

他从口袋里抽出信来，把它递给了埃莱娜&iddot;沃塞尔。

&ldo;接着。&rdo;他说，&ldo;看好，它可没有开封。勒诺曼先生没有看它。&rdo;

&ldo;这怎么可能呢。&rdo;沃塞尔夫人喃喃着，&ldo;怎么……&rdo;

&ldo;嘘!您真的希望我来负责奥利维埃吗?那么，我请您要对我绝对地盲目服从。任何时候都不要向我提问题。绝对不要。您答应吗?&rdo;

&ldo;是的。&rdo;

&ldo;请您绝对相信我……也请您相信勒诺曼先生，因为您肯定会被召去见他的。&rdo;

&ldo;可是……&rdo;

&ldo;我说了：不要提问题。而且您也已经答应了。&rdo;

一种仍然含有的羞怯的微笑，一种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微笑，使埃莱娜&iddot;沃塞尔满脸生辉。

&ldo;您到底是什么人?&rdo;她喃喃着，&ldo;魔鬼?&rdo;

&ldo;谦虚地说，应该是上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