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看着她脸上蔓延至耳根的红,于是另一只手抬起,那名婢女便退下。
姜黎见状,暗暗松了口气。
这人真是半点忤逆不得,还要顺毛的。
&ldo;给我倒杯酒。&rdo;他嗓音低沉,还看了眼被她死死抱住的那只手,唇抽了抽。
姜黎抚了抚心脏,然后乖乖的拿起酒壶,边倒酒边心说:算了算了,顺着他吧,这人太强硬,她又没有依仗,只有被欺负的份。
这般一想,姜黎真是失落。
见她乖顺,宗阙似是被愉悦了,他笑道:&ldo;阿姊任性,便再由你一阵。&rdo;
说罢,他反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身侧,低下头去,在她的额角鬓间印下一个接一个的细吻。他吻的欢喜,眼里都是笑意。
一侧侍立的婢女和护卫见状,皆垂下眼。
姜黎被他抱着,下意识的还想拒绝,可是一看他暗沉的眸子,她小脸一凝,就放弃了无谓的抵抗。她倒在他的怀里,低声喃喃:&ldo;怎么会这样呢&rdo;
&ldo;嗯?&rdo;他鼻音沉沉,还在她发迹处亲了一口。
他是真的高兴,他一欢喜,便是连旁边的护卫和婢女都察觉到了。
他低沉沉的笑着:&ldo;我早知阿姊腰细身软,如今抱在怀中,真让人爱之珍之,再不忍舍去。&rdo;
姜黎感受着腰间被两只手摸来摸去,她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又气又羞,偏偏这一副样子,根本不能让人看出她有多愤怒,反而多了几分娇媚,她细声质问:&ldo;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以前不是这样对阿姊的&rdo;
说到最后,她的话还有些哽咽。
她实是委屈和纳闷,她现在真是无法将眼前这人和记忆里,那个乖顺的跟在她身后,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少年相提并论。
宗阙低笑一声,惋惜道:&ldo;阿姊不知,我这人心性从来如此。只是八岁那年出宫,撞了脑袋,忘了本性。阿姊眼下见到的我,才是真真的我。这样的我,阿姊可也是从心里真真的喜欢着?爱护着我?&rdo;
面对他威胁似的问话,姜黎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点头,低声的,委屈的道:&ldo;喜,喜欢着。&rdo;
闻言,他更是开心了。
他看了眼一侧静立的护卫,那护卫了然,上去一步,将一只盒子放于案上,须臾,退回原位。
他回头看着她,低沉的嗓音诱惑道:&ldo;打开它。&rdo;
姜黎的目光落到盒子上,打开后,她只寥寥看了几张纸,便一脸严肃。
因为她手里的这一摞房契和地契,加起来的价值足能买下半个上清城!而且每一张契书的落款都是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