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孩子打了一针,孩子下午就退烧了。“孩子也对医生很喜欢,好几次都嚷嚷着要见医生。”“好吧,中午还是晚上?”“中午,不耽搁医生你多少时间。”“行。”殷或又点了头。对于谁的邀请,他都点头。不在当时拒绝,为了让对方满足,只是后面他会不会到,就是另一回事了。殷或喝了两杯茶,又被众人围着投喂了点吃了,殷或倒不是怕长胖,只是他胃口就不大,吃一点就不想吃了。看了看时间,快到晚上十二点了,他该送傅戎回去了。就殷或自己扶着傅戎,傅戎还真的殷或一动,他就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要走了?”“是啊。”“那走吧!”傅戎站起身,身体晃了晃。殷或连忙抓着他胳膊放自己肩膀上。“我们先走,你们继续。”“单记我账上。”傅戎就算走了,也会买单。他经常来这里,消费不低,早就是会员了。基本一个月左右,宾馆会给他寄一个账单和二维码,傅戎看到就会结账。走出宾馆,坐进了车里。殷或将傅戎给塞到了车后座,傅戎斜靠着车椅,打了个酒嗝。殷或坐在前面拉上了安全带,往后看了一眼。“如果我说我希望你可以戒酒,你会吗?”傅戎喝醉归喝醉,意识还是比较清醒。“你住进我家,我就戒。”“那就是不行了。”他不可能住到傅戎家。哪怕他只拿了傅戎这一个炮灰剧本,他也不会和傅戎待在一起。“你看,既然要提条件,那就该是双方都来。”“你都不干,我也没办法。”傅戎显然特别会为自己的权利做争取。“远香近臭,你不怕真住一块,你总有天会发现我们十多年的友谊,也许根本什么都不是。”“我不会。”傅戎声色一沉,殷或快速看他一眼,重新专注看着车窗玻璃前方。“开个小玩笑,你别当真。”“我倒不觉得你在开玩笑。”“你是嫌烦了吧?”经常被他叫出来照顾他,送他这个醉鬼回去,还要伺候他,换了别人,给再多钱,肯定也会烦。“我没这样说过,你也别这样乱脑补。”“真的就好了。”傅戎抬手捏了捏后颈。看他又要闭眼的模样,殷或顿时提醒他。“别睡,马上到。”不然一会他又得再次叫醒傅戎。“好好好,我不睡,你真烦。”“是,我烦,不想看到我,下次换别人。”“不行,我只习惯你。”“要是哪天我不在……”“你怎么不在,你还能飞上天了?”别说,真和飞上天没多少区别。从这个世界离开,就和上天飞出去差不多。“不能。”殷或笑出了浅浅的笑声。傅戎打了一个哈欠:“那不就行了,你不会上天,你就不会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嗯,不会。”殷或给出轻轻的回答。汽车开到傅戎的公寓楼下,殷或到后座将傅戎给扶了出来。两人刚一转身,身旁就站了一个人。男人看到傅戎醉意慢慢,走不动道还得殷或来扶他,本来就幽深晦暗的瞳眸,更加深不见底了。被殷或给扶着,傅戎还想着为什么忽然停下不动了,他还疑惑怎么回事时,忽然发现身前站了一个人。抬起困倦的眼一眼,顿时傅戎酒醒了不少。他精神是清醒了,可身体还是在醉酒中。本来还想着放开殷或,他自己走走,但既然不速之客都到了他家门口,他就更不会放开了。不仅不放,还自动把身体大半的重量都圧到了殷或的身上。殷或感知到靠过来的沉重躯体,不用多想,就知道傅戎这是为什么刚还好点,一下子又醉得更厉害了。这种小孩子故意撒娇闹脾气的手段,傅戎怎么就是玩不厌。“陆爷。”殷或先不说傅戎,他视线转向了陆严。“还在忙”“嗯,傅戎他喝醉了,我送他上楼。”“多久?”陆严要一个时间限制。“明天。”傅戎替殷或先回答了。“晚上我们一起睡。”傅戎扣着殷或的手腕,向陆严炫耀。陆严眼瞳已经深沉地不见底,好像周围路灯的光芒根本落不进他的眼瞳里。“你要和他睡?”哪怕知道这两人是友情关系,可听到他的人要和另外一个同性躺一张床上,陆严心底就有压抑不住的怒气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