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顾忌来顾忌去的,很像家的感觉,他们两人的家。
她忙忙碌碌的,一个摆件放哪里都要纠结许久,但也是真的开心。
想要一点点把这个看起来有些冷冰冰的屋子,慢慢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春联是在第二日的上午写的。
这边他虽然不来住,但书房里该有的也都是有的。
穗禾没接触过书法,看他熟练的研墨,取笔蘸墨,然后再在铺陈好的联纸上挥毫,行云流水的动作,光是看着就觉得赏心悦目。
“春满神州花似锦,岁逢盛世福如潮。”
穗禾边看边念了出来,抬头看向男人时的眼神更亮了,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爸爸你真的好厉害啊,我虽然不懂书法,但也看的出来爸爸的字很具风骨了。”
她记得小的时候,邻居家阿爷就是书法爱好者,过年往往是他最忙的时候,有很多人会来找他写春联。
阿爷退休前是老师,书法练了有四五十年,那一手字没有人不赞一句好的。
而池晏清的字,在她看来也不遑多让,当然了,是以她不懂书法的角度。
池晏清把手里的毛笔放到笔架上,屈指蹭了下她的鼻尖,好笑,“小嘴这么甜,是抹了蜜吗?”
穗禾伸手抱住他的腰,扬起一张笑脸,软软道,“才没,就是觉得爸爸好厉害,就好像什么都会。”
“那不是,还是有挺多我不会的。”池晏清帮她把头发拨到耳后,黑眸灼灼的看她。
“什么?”穗禾好奇。
池晏清喉结轻耸,大手扣住她的软腰,往身前轻轻一带,低头薄唇沿着她的额头一路往下落去。
他的嗓音低沉,又隐含笑意,徐徐响起,“比如生孩子我就不会。”
穗禾脸热,刚想说话,他的唇已然袭上了她的。
他挑起她的小舌,含吮着亲了会儿,看着杏仁眼里慢慢漫上雾气的姑娘,他叹息着将她搂得更紧。
在她唇瓣轻啄几下,“所以要辛苦我们禾禾了,怀我们的孩子。”
他语气太温柔了,穗禾听的耳朵都红了,同时心里又很暖,因为他的话。
她寻着他的唇,在上面轻轻咬了一口,眼底透出狡黠的光,“那爸爸可得努力了,努力让我怀上宝宝。”
池晏清闻言,挑了挑眉,“禾禾,这是在暗示我吗?又勾我了是不是?”
“没。”穗禾心肝一颤,有些懊恼自己提起的话头。
小手忙揽上他的脖颈,撒娇的晃了晃,生硬的转移话题,“爸爸,还有福字没写呢,等写完我们去门外贴起来。”
“小磨人精!净会招我。”池晏清好气又无奈,但总归是压下了心底的那点旖旎心思,没对她做些什么。
几个福字,对他来说不要太轻松,几种不同的写法,跃然纸上。
穗禾看的手痒,想要试试。
她在网上看到不少和新年生肖结合的福字,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她不会写毛笔字,但是模仿能力还是可以的,取了纸笔,走到一旁角落的位置,仿照着图片,一点点的描摹出轮廓。
很可爱的卡通小龙抱着金币的形象,随着她把空心处用墨填上,一个胖乎乎的福字就出现了。
池晏清目光从她写的福字挪到她的身上,薄唇不自觉的勾起笑弧。
穗禾以为他是在笑她,顿时就不高兴了,控诉的嗔他,“爸爸!”
池晏清唇边的笑意不减,走到她身后,仔细的端详了几眼她的字,温声哄她,“我们禾禾写的福字,跟人一样可爱。”
穗禾轻轻哼了声,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
其实很少有人会用可爱来形容她的,从小的生长环境,就注定了她跟这个词没什么缘分。
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后,她也隐隐发觉了,自己变得很柔软很柔软,会撒娇会使小性子。
或许这就是一段好的感情赋予她的,让她能卸下满身盔甲,在男人这里只做个被宠爱的小姑娘。
明天是除夕,婆婆喊他们回老宅过年。
电话里,对穗禾的态度依旧算不上太好,觉得她没规矩,明日都要除夕了,还要她打电话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