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而又柔软的东西落在我的睫毛上,“别生气了,我以后不会那样了。”
这句话到底说过多少遍,我不记得了,只是暴力这种东西,一旦开了匣就绝对不可能收的住,只会一次比一比来的更快,更狠,这种“再也不会”的担保,不过是说给施暴者自己听的,以便下一次的肆无忌惮。
“段亦然。”
“什么。”
她惊讶于我直接叫她的名字,微微离了段距离看着我道。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她犹豫了一下,才道:“你问。”
我睁开眼睛,“你为什么总喜欢把人留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随后看向她道,“因为什么,自卑吗?害怕自己太过惹人厌谁都不愿意靠近,所以只能靠暴力和手段来获得注视吗?”
她一下垂下眼帘避免对视,却又很快抬起来视线瞬间冷的像把刀子。
“对。”
我哑然失笑。
“整个段家那么多口人,从没有听说过谁是同性恋,除了我。”肩膀上那只手带着怒意地紧紧扣住,“如果不是那个人,如果不是她勾引我,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她一下将我拉近,靠在我脸上,咬着牙道:“我恨死她了。”
我浑身颤抖着看向她。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地伤害她,像对待一个牲口一样地发泄你的欲望。”
“她活该。”段亦然无所谓地抽了下眉尖,“都是她自找的。”
我摇摇头站起来要走,却被压制地跌坐了回去,段亦然一下捧住了我的脸,凑的极近,专注地逡巡着每一个细节,最后嘴唇贴了过来。我便偏过头避开,听到她轻笑一声,埋进我的脖子。
“你是不是听了有关她的话了?嗯?”
“你累了,去吃饭吧。”
我平视着前方道。
“我现在想和你上床。”她亲了我的脖颈,“除了她,我最想上你了。”
我去掰她的手臂。
“你放手。”
还没说完,一下被利落地抱了起来,段亦然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对杵在那边的张妈道:“一会儿把饭送上来,还有,你今后可以不用来了。”